不太爱叫黎雅柔妈咪,多叫黎女士,或者eleanor,只有有求于人时才会来一句妈咪。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黎雅柔走过去,扬起手里的鳄鱼皮包砸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佣人拉开椅子,她坐下。
庄少洲无缘无故挨了一下,真是无处申冤,“凌晨了。”
黎雅柔戳穿他:“出去饮酒了。”
庄少洲气色其实不错,将餐布展开搭在腿上,“饮咗少少了,唔系好多。”(喝了一点点,不是很多。)
哪里少,分明喝到半醉,不过转念一想,黎雅柔也没资格数落儿子,她自己也是个酒鬼。
庄綦廷这时把果蔬汁放在黎雅柔跟前,向她道早安。黎雅柔这才分出心思和丈夫打招呼,“早晨。”不太走心,紧接着掠过庄綦廷,又说:“一周没见到老大了,还挺想他的,也不知道他在沪城吃住好不好。”
庄綦廷用公筷夹了一颗菌菇小笼包,放在妻子面前的骨瓷碟,“没什么好想的,又不是去受苦,住豪华酒店,吃高档饭店,出入都有专车,他还想怎样?”
黎雅柔睨他一眼,不懂他突然对大儿子发难做什么。老大可是他们三个孩子里最高分的精品了,为人温和儒雅,谦谦君子。
黎盛铭听不懂,心思都在小笼包那里,还把昨日多出来的甲鱼汤给炫了。庄少洲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可是耳闻,黎女士最近在闹离婚。
佣人端来甜汤,每人一例,庄宅的早餐吃得很丰富。
老三要上学,吃完就跑了,老二要上班,按道理说也要提前走,今日不知为何,一直慢悠悠地坐在那饮茶。
庄綦廷想趁着早餐的时间和妻子说说话,接下来一整天行程都是满的,妻子也不是会给他打电话的那种粘人精。
他看了几眼儿子,示意他吃完赶紧走。
庄少洲挑眉,假装不懂。
庄綦廷蹙了下眉,只好忽略这个叉烧,转头看向妻子,“两日后我约了熊司长夫妇来家里打球,你抽时间陪我一起。”
庄綦廷的很多应酬都需要黎雅柔配合,夫妻一体,家庭和睦,成年人的社交场上讲究这个。何况黎雅柔的高尔夫水平一流。
黎雅柔在回复消息,朋友约她下午看画展,“哦。”
“那天要劳你费心了。”
黎雅柔打字,边应,“哦。好。”
“阿柔。”
黎雅柔点击发送,无奈地回望,对上男人深沉的双眸,“点?”
有个巨大的电灯泡坐在这隔岸观火,庄綦廷只能掩饰真实意图,“我这几天都会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