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一人孤身在外,传出去还如何彰显我大楚风仪?”
徐德妃回过头来,直勾勾看向姚贵妃,唇角倏然扬起一抹笑意。
“是臣妾思忖不周了,不过竟然如此,还是让慕容妹妹好好养病才是,卫宝林一贯安分守己,倒是不会影响慕容妹妹。”
“不过,”徐德妃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阮含璋身上,“阮才人又初入宫闱,如今正得盛宠,接连出入听雪宫,陛下亦有赏赐,如此繁忙,岂不是打扰慕容婕妤的修养?”
阮含璋垂下眼眸,心里安稳下来。
果然,徐德妃就是冲着她这份恩宠来的。
她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就两日的圣宠,至于吗?
徐德妃已经是四妃之首,稳坐妃位,他日诞育一儿半女,在宫里就无人能企及,何苦同她一个小才人如此针锋相对?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阮含璋眼观鼻,鼻观心,学着卫宝林的模样安安静静等人安排。
周宜妃等徐德妃说完,适时冷笑:“原来你打的这主意。”
她直截了当把事情挑破:“早就听闻你年少时落过冷泉,伤了身,不易有孕。”
周宜妃意味深长:“原来是想着借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边上的徐德妃冷声打断:“太后娘娘,依臣妾看,不如让阮才人自己选择?”
仁慧太后瞥了一眼徐德妃,脸上笑容很浅,她垂眸看向阮含璋,问:“阮才人,你意下如何?”
看来,徐德妃已经知晓她跟慕容婕妤的龃龉了。
一时间,花厅倏然安静下来,只微风拂过青纱帐,吹动下面挂着的铜铃铛。
叮叮,叮叮。
清脆悦耳。
阮含璋并不怕徐德妃,亦或者说,反正她现在是阮含璋,并不怕得罪这满宫妃嫔,得罪人,总是要阮家自己来收拾烂摊子的。
又不要她出力,何苦为难自己?
她端庄起身,对仁慧太后福了福:“太后娘娘,慕容婕妤温柔和善,妾同婕妤娘娘相处融洽,并不想搬宫,也不欲给宫中各位娘娘添麻烦。”
这是直截了当不给徐德妃面子了。
在场众人神情各异,一时间眼神官司在花厅乱飞。
徐德妃的脸色微沉,她正要开口,就被仁慧太后打断了。
她抬眸看向徐德妃,眸色幽深,语气难得有些严厉:“德妃,如今你手中只有织造局的差事,若是觉得清闲,就再加其他宫事,省得贵妃忙不过来。”
徐德妃咬牙,最后只得偃旗息鼓:“诺。”
说罢,太后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