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听到郭安乐干净利落的回应，我不由愧疚道：“对不起……”

结果我刚开口，郭安乐就直接打断：“不要道歉，刚才的事跟你没关系，而且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因为我，你才在这场黑暗旋涡里越陷越深，越陷越快……哪怕我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揠苗助长，可事态早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

“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让我差点永远的失去你……”

说到这的时候，郭安乐的语气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如今发生的一切，跟我无关，自然也跟郭安乐没关系，毕竟我们只有两个人，而要对抗的却是整个阳间的恶意。

“安乐，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变成凶煞的我，你都爱吗？”

“当然！”

郭安乐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我语气轻柔道：“那最后一个问题，面对我的请求以及凶煞的命令，你会听谁的？”

“你和凶煞早就是一体了……但如果非要选择一个，我选择你！”郭安乐的语气骤然坚定。

“好！那就来杀了我！”

在我坚定不移的说出这句话时，心中的杀意猛然变强，凶煞的一面正在夺回我身体的控制权，我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向郭安乐大喊：“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包括我自己都不行！！”

“操！！”

我暴怒大骂了一声，瞬间清醒了过来，顺势攥紧拳头中断跟郭安乐的联系。

胸口传来的瘙痒感已经到了令我无法忍受的地步。

而更令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的人性一面居然想要自杀？！

同一时间，耳边传来秦枭志得意满的笑声。

“你的人性一面虽然弱，可比你现在这副只知道杀戮的一面聪明太多了，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啊。”

在我愤怒无比的注视下，秦枭竟然从后腰抽出一把不到四十公分长的短剑。

“凶煞！还记得你现在的身份吗？你现在是鬼啊！”

鬼……

也就是说……

我已经不是郭安乐的对手了？只要是邪祟就无法与郭安乐抗衡，这也是天道法则的一部分。

而之前我教训郭安乐，她并非无力反抗我，只是单纯不想伤害我而已？

“臭婊子，我不信你真的会来杀了我。”我再次发出一声怒不可遏的嘶吼，而且现在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余光一瞥，冰冷视线朝着秦枭看去。

“等郭安乐来了……”

几乎是秦枭开口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