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拖着编织袋过来的歪腿杂毛狗，这种长相丑陋的串串狗在农村最为常见，而且由于小时候吃了太多鸡骨头，导致两条腿呈明显的外八字，谁能想到这家伙反倒是个干间谍的好手。

“男人，灰白道袍，道士……线索太少了，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

就在我暗暗嘀咕之际，一旁的二炮突然问道：“应该不是张谦吧？”

“毕竟稻草人和棺材的颜色对不上啊，你的棺材是黑的，小人的脸却是红的，我的棺材是红的，小人脸却是白的……”

我无比严肃道：“谁说对不上？我看正好能对上！”

“我这个小人乃是怒目煞相，代表着凶邪。虽然大多数棺材都是黑色的，但也正因此黑棺代表着纯粹的死亡，死亡对凶邪不是很合理吗？”

“而你的小人是白脸意味着无相，毕竟你被凶器反噬的时候会变成纯粹的杀戮机器，自主意识直接归零，本身就代表着无相。而凡是使用红棺材的人，大多都是血战横死之人，与你纯粹的杀戮也能对应上。”

听了我的分析，二炮的眼睛顿时瞪得如同牛铃铛般。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肯定是张谦在搞鬼！”

“也别等明早了，咱俩趁夜就潜入张家，劈了那个狗娘养的！”

我抬手示意二炮别冲动：“虽然棺材和小人能对应上，但做法之人未必就是张谦，还是得先接触一下再说。”

“如果真是他在搞鬼，那就按你说的，明天晚上咱俩就干了他！”

哪怕张谦有再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对我而言也没意义了，反正他知道郭安乐的生辰八字这一条罪名，就得确保他速死。

当我将视线投向大护法时，突然想起刚才它言语之间透露的另一个细节。

“你说这个祭台是用来占卜的？而且跟战神祭坛有关？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询问，大护法直接用狗爪子扒拉了一下地上的铜钱。

“小杂毛不懂做法，但却记得这五枚铜钱摆放的位置，它简单比划了一下，小的就知道对方是在占卜。”

“除了铜钱之外，对方在做法时还用了一只鸭子。”

鸭子？！

我只知道鸡血乃是大阳之物，大多数道士做法时用的都是鸡血，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用鸭血请神，难道对方所使用的占卜之法，并非正统的道家传承？

几乎是我刚想到这，大护法的声音就再次传来。

“鸭子笨拙且懒，而且生性肮脏，连禽畜的粪便它都得尝两口试试咸淡，因此鸭血本质上乃是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