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眼睛都快翻上天了:“你这也凑不够一车啊,而且人家专门卖鸡屎的都是集中堆放,哪有铺一地的?”
“还有猪圈里面……就算是镇元子的人参果树尝了你家的生物肥,也得当场被烧烂根!江哥你快看,那上面直冒泡,目测比南方巫蛊精心熬制的毒汤劲儿都大!”
来都来了,我能怎么办?
况且丫蛋托的还是黄狸猫的关系……
我只能捂着口鼻将身法发挥到极致,硬着头皮穿过院子,用力把鞋底沾上的鸡屎往门槛上磕。
二炮迈着两只四十四码的大脚,哭丧着脸走了过来,我赶紧把他推出门外,无比认真道:“要不然你还是把鞋扔了吧。”
二炮欲哭无泪:“没那个必要,你看家里面什么样!”
我扭头一看瞬间傻了眼,只见屋子里几乎被用过的卫生纸团淹了,而且这些卫生纸团还是如今最罕见的……粉色卫生纸!
“我太爷当年得癌症瘫在床上,从早上咳咔到晚上都比你家干净!”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丫蛋吼了一嗓子。
丫蛋却习以为常道:“俺爷岁数大了痰多,俺奶又在床上瘫了五年,没人打扫可不就这样了吗……”
“你是死人啊?”二炮低喝道。
丫蛋耸了耸肩:“俺懒。”
这回答满分!我和二炮愣是被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点!”我赶紧催促:“看完你奶奶咱就赶紧撤!”
这回我比丫蛋还心急。
进了里屋,尿骚味和一些鬼才知道的怪味,直接扑在我脸上,差点没把我当场熏得元神出窍。
只见丫蛋的奶奶蜷缩在炕上,身上盖着两层脏到反光的大棉被,只有满是白发的头顶露在外面。
“你就不怕把她捂死?”我盯着丫蛋质问道。
丫蛋却满脸理所当然:“中邪了就得捂严实点。”
“愚昧!!”
二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丫蛋奶奶身上的棉被掀开。
结果看到丫蛋奶奶的身体,我和二炮当场愣住。
我终于知道那股怪味是什么了……尸臭啊!
丫蛋奶奶早就已经死了,再加上一直捂在棉被里,尸体都已经呈现除了黑褐色的液化状态!
不等我开口,二炮就一把将棉被盖了回去。
我死死盯着丫蛋,过了半天才终于挤出一句:“中邪?你奶奶都臭了!你跟她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就一点都不知道?”
丫蛋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奶奶的真实模样,眼神复杂道:“俺奶昨天晚上还跟俺说话来着,说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