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那天参与围攻我们的村民都掺过一脚,但至少有一半是老村长的拥趸。
只要我们敢离开村子,便会再次遭到围攻,这次可就没有警察护着我们了,这荒山野岭的随便挖个坑埋了也没人知道。
然而我们连王海诚当年留下的烂账都解决不了,哪还有心思去管后面的事?
此时只剩下三分钟了。
“拔啊,怎么不拔了?”时髦女人吐着长舌头,冲我们发出了刺耳无比的嘲笑:“我已经等不及把舌头塞进你的喉咙里,品尝你五脏六腑的滋味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马戏大棚里传出魔术师的怪笑:“他是我的!还有三分钟,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黑啊!太特么黑了!
哪怕是经历了这么多险象环生,当我窥见熙泰公园真相的这一刻,仍旧不寒而栗。
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盯着黄房子沉默片刻,在周围厉鬼扭曲癫狂的嘲笑声中迈步走了过去。
此时赵康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我扭头看向依旧在画画的小酒窝,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闷得喘不过气。
她身上的碎花小裙子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尽管绝大多数伤口都被裙子遮着,可左臂却露着三个针眼血洞,即便看不到也能猜到,小酒窝裙子下面已经被那些针剐的千疮百孔。
王海诚毁了她的前半生,而我们将毁掉她的余生。
哪怕我再铁石心肠,也不禁在心里发问,她一个小女孩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她招惹谁了?仅仅是因为她拥有成为魔珠的体质,就活该被困在凶地三十年承受万箭穿心之痛?
凡求长生者……都该死!!
“没关系,我早就忘记疼是什么感觉了。”小酒窝仿佛身后长眼睛似的,头也不回的轻声安慰。
我没有回应。
一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二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我们努力破除邪法时,小酒窝一口气画了三副画,洋洋洒洒的快把整面西墙都填满了。
最南边的画自然是最初那副“大家庭”。
往北新画的第一幅是马戏团大表演,我身上画着两道线,代表被困在椅子上,我身边坐满了没有眼睛和嘴的小人,代表着鬼,而在我上方则是一群脑袋扭曲的鬼演员,魔术师位于最中间,他没有脑袋,因为脑袋绑在我后脑位置……
小酒窝竟然把我在马戏大棚里的遭遇画了出来,原来她一直在默默关注我们,什么都知道。
第二幅画是我们拔出钢管的场面,我们三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