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根本无从考证,更没人在意。
倒是都将之当作笑话来听,并以‘贵人’称他,以示戏谑。
而王勋对于这带着调笑的称呼也不在意,甚至有些自得。
此刻面对这中年士卒的话,想也不想便直接点头道。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
“你们没见这两日就连那撼山炮都停了?”
撼山炮,也就是镇辽军神机营列装的灵纹炮。
对于镇辽将士而言,它是战场上的无双利器,是他们建功立业、活命的本钱跟底气。
可在这些黄天军士卒眼中,它每一次的轰鸣都是倾泻死亡的恐怖梦魇。
这已经两日没听到它的动静,说不适应那纯粹是矫情、扯淡!
耳根子清静、心神不再紧绷的大欢喜才是真话。
而有这一实打实的佐证,火堆旁的几人才总算是长舒一口浊气,将提心吊胆的心神松懈下来。
“那就好……”
中年士卒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有些失神地感慨了一声。
人道贵生,没人不怕死。
尤其是那种根本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去死。
那种难以言说的绝望,饶是他这个见惯了风浪、早已将生死抛诸脑后的人,也会感到恐惧。
而与他的失神相比,此刻篝火旁的其他人更多的还是茫然。
“这就……不打了吗?”
明明前一刻还是死战不休的疾风骤雨,后一刻却是这般风平浪静的罢兵言和。
那这段时日以来,他们这些人前赴后继的去死、咬牙趟过的尸山血海,又算个什么?
“怎……怎么能就不打了呢?”
众人闻声,将视线落在刚刚吐得一塌糊涂的那年轻身影上。
火光摇曳下,他那张年轻的面容涨红中带着几分狰狞,似是在质问。
“怎么就不打了!”
面对此人的怒问,王勋撇了撇嘴,无视了这年轻人的无知与愚蠢。
废话!
当然是因为打不过啊!
不过也幸亏是没希望打赢,否则还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
而身边其他人对这年轻人此刻的怒吼,也有些不满。
可就在他们准备呵斥他两句的时候,却听他咬牙切齿地嘶声道。
“我父死了!我兄长也死了!怎么就说不打了,就不打了!”
“他们岂不是白死了?你们说!他们岂不是白死了!”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或许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所以他们只能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