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炮招呼在居庸关城头上的那一刻,袁奉面皮抖动,怒火冲霄。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明明只要再等上一段日子,等他与并州演上一出戏后,便可联手北上出击。
可现在剧本明显出现了偏差!
本该落于罗网的猎物,竟在罗网准备好的前一刻,便向着他这个猎人撕咬而来。
一股莫名的恐慌滋生之下,恼羞成怒的袁奉脸色近乎扭曲。
“擅自攻打城地,形同造反!”
袁奉怒吼出声。
“谁给他的胆子!”
而就在袁奉的声音在法力的裹挟下,荡漾四野、虚空之际,一声哂笑附和而至。
“州牧是在说孤?”
听到这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袁奉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可面上却依旧强硬且愤怒道。
“燕公,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对于袁奉的质问,虚空中的笑意不减。
“瞧州牧这话问的,孤尚处壮年,耳聪神清,又岂会糊涂到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袁奉神色一厉。
“所以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造反?”
面对袁奉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扣下的大帽子,并未从虚空中现出身形的韩绍赶忙打断。
“孤这忠良之名,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悖逆之举?”
袁奉似乎怒极反笑。
“荒唐!今你无故兴兵、明犯关城、杀戮守军,也配自居忠良?”
对于这样的指摘,韩绍连忙出言反驳道。
“非也非也!孤这哪是无故兴兵?”
说着,韩绍话音稍稍一顿,而后语带戏谑道。
“孤这分明是……奉旨讨贼而来!”
奉旨讨贼?!
此话一出,居庸城关之上众人无不变色。
谁是贼!?
已经觉察有些不妙的袁奉,面上闪过一抹慌乱,可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厉声喝道。
“一派胡言!老夫乃是陛下亲封的幽州牧!”
“你今讨贼,如何能够讨到老夫头上?”
听到袁奉这番色厉内荏的争辩,韩绍哈哈一笑。
“行了,袁奉!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嘴脸吧!陛下圣明无过,纵然你大奸似忠、善于伪装,却殊不知在陛下法眼之下,你这等奸吝之徒,早已无所遁形!”
“对了,你先前不是问,究竟是谁给孤的胆子吗?”
“现在孤便告诉你!正是陛下!”
说着,韩绍根本不给袁奉继续争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