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霄。
可现在嘛……
“将军且慢行,待我等替将军打个前站,先行一步。”
“不错,若那幽冥九泉一如这人间,事事不公,视我等如蝼蚁草芥,届时还请将军再带我等杀他个天翻地覆!”
阵阵大笑间,一众残兵残将再无多言。
“杀官贼!”
“愿天下苍生人人如龙!”
……
残兵死绝。
金剑破碎。
“汝可愿降?”
面对身前黑甲铁骑的劝降,那黄天军将扯开甲胄,露出里面的赭黄道袍。
“吾本山野一道人,若非苍生苦楚,唯愿老死山间。”
“这人间的荣华富贵于我何加焉?”
说罢,寂灭神魂。
替这场短暂的战事仓促画上了句号。
一众立于尸山血海中的镇辽军将士眼看这一幕,尽皆有些沉默。
此刻,他们忽然对出兵前,自家君上那声无奈感慨有了几分感悟。
“道不同,不相与谋。”
尽管彼此的目标类似,甚至几近相同。
可所行的道路,却是南辕北辙,且互成阻碍。
在彼此皆无退路的前提下,唯有决出生死胜负,这一个选择而已。
任何的退让和仁慈,都是对自己所行之道的一种否认与背叛。
大丈夫不为也!
“神机营,继续攻城!”
……
这一次黄天军四门皆出,又是损失惨重。
东门守将战死,北门守将仅以身免。
南、西二门皆身受重伤,勉强得归。
而接下来,城下‘轰天雷’依旧是昼夜不休的向城头倾泻。
期间,黄天军又组织了几次出城反击。
结果黄天军进,镇辽军就退。
等到追出城门一段距离,便又是之前那一幕的重演。
可要是黄天军于城门处立阵,那些该死的混蛋就直接将炮火向他们头上集火倾泻。
一来二去,反而损失更大的黄天军也懒得动弹了。
就这么任由镇辽军日日在城外宣泄、轰鸣。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城高墙坚的阴平城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那些被轰塌的城墙豁口越来越大,越来越低矮。
有些城墙段甚至已经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坊市的建筑。
尽管那些黄天道兵拼死封堵,可血肉之躯难道还能比顽石墙砖还要坚固?
杯水车薪罢了。
于是接下来这些地方黄天军也懒得堵了,直接将士卒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