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此前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代替姜父,在姜婉出嫁时,饮上韩绍与姜婉的一杯酒水罢了。
至于说代替自己韩大兄充当高堂,他是想也不曾敢去想过。
此刻韩绍突然抛出这记惊雷,姜虎算是整个人都傻了。
想拿出当年教导韩绍习武时的威严,训斥一番他的胡闹。
可望着韩绍那一袭锦衣华服以及早已养成的上位者气度,所谓训斥又哪能张得开口?
最后只能讷讷道。
“这……这不合君臣之礼。”
礼,是什么?
是规矩、是法度。
不守规矩,会引来他人嘲笑,成为笑柄。
不尊法度,轻则口诛笔伐,重则没准儿哪天就成了某些人‘讨贼檄文’的一桩罪责。
只是韩绍却不在意这些。
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跟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相比,这点礼法小事,不过鸡毛蒜皮罢了。
“绍心中有数,叔父只需按绍的安排去做就行。”
面对韩绍这番强硬的话语,姜虎还能再说什么?
只能心怀忐忑、战战兢兢地应声道。
“喏。”
韩绍见状,终于是忍不住道。
“叔父是长辈,若是大婚那日,叔父也是这么拘谨,岂不让人笑话于我?”
姜虎想想也是。
扯了扯嘴角,终于挤出一抹难看到极点的笑容。
没办法,军中最重规矩。
上下尊卑这四个字早已化作钢印,生生烙印在姜虎的骨髓、神魂之中,哪能轻易扭转?
韩绍有些挠头,最终也只能随他去了。
“罢了,叔父随意就好。”
在说完这话之后,韩绍不再‘折磨’姜虎,转而将目光望向最后的颜术。
“最近孤不在,辛苦你坐镇家中了。”
颜术怔愣了一瞬,才收敛了心神,匆忙回应。
“君上谬赞,下臣不敢称辛苦。”
很显然,作为如今冠军城中仅剩的八境天人,刚刚那一番堪称恐怖的动静,着实有些吓到他了。
此刻他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老师这么多年为什么待在苦寒草原,半步不曾南下归家。
非是不想,只怕是不敢罢了。
与大雍神州相比,看似辽阔的草原,却只是区区一隅蛮荒之地。
颜术心中叹息一声。
韩绍没有去管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只是在看到下面被自己刚刚斗法时砸出的深坑与沟壑,忽然生出一些想法罢了。
“你们说,若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