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箭雨后,等反应过来,却发现那些该死的叛逆者竟已经狰狞着面目,将手中的铁矛贯入到城墙的缝隙中,而后悍不畏死地向着城墙攀附而上。
“杀!”
登上城头的罪奴嘶吼一声,鼓起体内真气便斩下了一名龙城守军的头颅。
滚烫鲜血泼洒间,在周边的寒冷空气中激起了一团白雾。
脸上也沾染了鲜血的罪奴,顾不得擦拭闷头前冲。
攻城就是这样。
前方有敌,后方有袍泽。
堵在原地,进退不得,便是一个死字。
所以从踏上这城头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没有回头路了。
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不断前进。
杀!杀!杀!
而此刻城头上那些守军在身边死了一地人后,也再顾不得什么同族不同族了。
为了活命,只有杀!
唯有那些守城的贵种依旧在发懵。
他们原本只想着跟雍人打上一场,稍稍挫一挫雍人的锐气,便与之‘和谈’。
只要价码合适,他们该降也就降了。
可现在……这他妈又算个怎么回事?
同族相残这也就算了。
毕竟这种事情他们早就习惯了。
真正让他们发懵、头疼的是……要挫一挫雍人的锐气,那也要跟雍人打啊!
跟这些叛逆搏命厮杀,就算狗脑子打出来,有个屁用啊!
可偏偏不打还不行!
现在投降的话,不说刚刚那一波人白死了。
自己这些贵种在雍人面前怕是更加没有‘议价’的空间了。
所以就算他们根本不想跟韩绍麾下这些罪奴血拼,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杀将上去!
当然最主要的是……妈的!老子打不过雍人那些虎狼,还打不过你们这些贱种吗!
于是就这样,一场颇为荒诞的惨烈厮杀开始了。
双方都是被逼挥刀,却又都不得不拼尽全力,为了一个活命的机会,耗尽最后一滴血。
城墙下,远处的镇辽军大阵。
韩绍眯着眼睛观摩、评价着这些乌丸部最后的骨血。
不得不说,视角不同。
看到的东西也是大不相同。
而这些历经草原酷烈环境磨砺出来的蛮种,其凶悍与武勇多少有些可取之处。
要是全交代在这里,着实有些可惜。
所以在估摸着差不多之后,顺势摆了摆手。
得到他示意后,一行百余人走上前去,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储物锦囊中取出一些颇为庞大、沉重的物件,快速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