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顶着。
或许是那一刻,她就已经被那道身披残甲、手握镇辽刀,策马居于所有人最前方的身影,深深吸引。
绍哥儿如今已经走上台前,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籍籍无名的军中小卒了。
见韩绍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番逆耳忠言,生出什么不快,姜婉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也有些愉悦。
寻常男子一生毕生所求,也就是这样了。
实际上,她这话其实是太过谦虚、保守了。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规矩。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只是工具。
这已经不是公孙辛夷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话了。
而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克制、警醒自己。
既然李文静能堂而皇之地将这法家遗脉传承下来,并且还能活蹦乱跳地在世间蹦跶。
“大娘子。”
韩绍蹙眉展开这封赤红急件,随即脸色便垮了下来。
大不了掀了桌子,大家都别过了!
分外亲昵。
“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无所得……”
至于修行了之后,会不会有麻烦,韩绍倒是没有在意。
此刻能得到一个亲近的机会,对于她们而言,倒是一种补偿了。
看着空荡荡的陌生寝卧,韩绍失笑一声。
“绍哥儿……尤当勉之。”
哪需要如普通凡俗一般沐浴洗漱?
不过韩绍觉得保留一些生而为‘人’的习惯,不是坏事。
天下渐乱,大争之世。
对此,韩绍倒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要伱想,木兰随你便是。”
“也行。”
然后习惯性地将早已不再刚强的娇躯,缓缓依偎在身边男子的怀中。
因为那意味着混乱……
求的无非是一夕安寝之处罢了。
天寒有衣,肚饿有食。
‘这就是所谓的……有人才有家么?’
声音清冷,慌忙垂眼、错开视线间,却又带着女子独有的羞意。
望着身前镜面颇大的明亮铜镜,饶是公孙辛夷向来对男子皮相不屑一顾,却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一声。
“这么早就来了?”
“朝食已经做好了,绍哥儿我们去用饭吧。”
公孙辛夷眼神闪过一抹困惑,显然对韩绍这话不是很理解。
“侯爷,要洗漱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小卒’之称,在公孙辛夷口中仿佛成了一种独特的爱称。
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