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些衰败了。
纪慎顶着那张死人脸,目光出神地看着那道被蛮骑践踏得不成形状的黑色身影。
萧五是他们五人之中,年纪最小的。
不行的。
直到大股蛮骑的出现,镇辽军的夜不收们才渐渐收缩了活动范围。
温柔的泪水刚刚溢出眼眶,就被灌入面甲的寒风吹得冰寒。
只能辛苦他两边来回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时候……”
有他在一天,他们心里便有了主心骨。
沉默寡言跟木头一样的郑贵。
因为他萧五从出身开始,就是这些肉食者的一员。
“祖父觉得何为龙?”
赌命,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期间,斩获无算。
久赌者,必输!
马力是有极限的,就算是多年培育的辽东大马,也无法超脱这个极限。
韩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第七境面前,撑过一息。
见这厮将龙族比作泥鳅,公孙峙有些牙疼。
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太多。
接下来便是大股骑军真正交锋的战场了。
但生死大事,再是谨慎也不为过。
他们自然舍不得韩绍走。
身边的公孙峙,这两天脸色一直不大好。
因为这些都是成大事者,身上必须具备的素质。
后者更是跟六月那一场暴雨如洪的七州浩劫,脱不开关系。
去他妈的武人荣耀!
身后的缓坡遮蔽了他的视线。
高傲如萧五,从未求过任何人。
同样也越来越远。
有二者如此惨烈的下场在前面打样,足以让这天下所有第七境之上的大修心生畏惧。
不赌方为赢!
世人所以为的逢赌必赢,其实每一局都在背后作出了充足的准备。
残酷么?
同样即将登临第七境的韩绍,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没有多少意见。
这几次规模不大不小的战事过后,镇辽军不少将士修为都增加了不少。
“你这神识灵觉,着实可怕。”
于是赶忙出言挽留道。
他不该死的。
抖了抖已经卷刃的镇辽刀上的血迹,衣甲残破的伍长施荧,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
身形再次凝实时,已经出了廊居城,来到了十数里之外的虚空之上。
而面对这些混账死皮赖脸的模样,韩绍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
一方,生。
“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