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韩司马,如今声名鹊起的冠军侯,挽狂澜于既倒。
在最后替镇辽军找回了一些颜面。
这一战,完全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惨败。
不但是镇辽军的耻辱,也让他们这些曾经以镇辽军为傲的镇辽城百姓,感觉到羞耻。
可直到这一刻,他们不少人似乎才忽然意识到正是有这些石碑上一个个看似普通的名字,在北地草原和定北城浴血厮杀。
才换来了自己这些人能够安稳迎接新年的安宁。
他们有什么资格,替这些阵殁将士的英灵,感到羞耻?
真正应该羞耻的,难道不是他们这些坐享安宁,还在一边指手画脚的人本身吗?
想到这里,不少百姓不禁有些羞惭地低下了头,以手掩面。
羞于面对那高大巍峨的慰灵碑。
只是就在这时,突然听得那慰灵碑脚下,传来一声惊喜中带着几分悲戚的声音。
“找到了!”
听到这声情绪复杂的惊呼,有人抬起了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须发皆白的佝偻身影,扶着石碑老泪纵横。
“吾儿算是没有白死,还有人记得他……还有人记得他!”
听闻这话,在场所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沉默一阵后,有一身儒衫文士喟然长叹一声
“吾往昔自命清高,视武人粗鄙无方,今日方知此生大谬矣!”
“若无武人,我等不为蛮族刀下亡魂,亦为蛮族之奴也!”
说着,冲着石碑和老者深揖到底。
“请老丈和诸位镇辽英灵,受我一拜。”
这话说完。
与之同行的一众文士,同样深揖而下。
“请老丈和诸位镇辽英灵,受我一拜。”
“日后得闲,必不忘祭拜,以酬诸位镇辽英灵护佑我等安宁之恩!”
谁也没想到一贯不屑与武人为伍的这些文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旁边其他镇辽百姓不禁愣住了。
那须发皆白的佝偻老者,更是连连摆手道。
“小老儿受不起,受不起……”
可这般惶恐惊慌的举动,却被虚空中传来的声音打断。
“谁说伱受不起?”
“谁敢说你受不起?”
虚空中的那声音,锋芒毕露,尽显霸道。
在场众人震惊失神间。
猛然听得一阵密集的沉重马蹄声,由远及近,席卷而至。
而与此同时,那响彻虚空的声音,同样没有停下。
“若是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