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确实不是有人恶作剧并非是什么红油漆泼上去的红色。液体,有些新田确实是血液,当然是不是人血目前还不确定,不过陆川带着人依然赶往了案发现场。
三辆警车闪着警灯切开薄雾时,公园入口已经围满了举着手机拍摄的游客。警戒线后,年轻协警脸色发白地干呕,暗红色液体正从雕塑高举的右臂蜿蜒而下,在基座积成小小的血泊,晨雾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封锁现场,禁止无关人员靠近!”陆川踩着落叶疾步上前,黑色皮鞋在血泊边堪堪停住。这尊三米高的汉白玉雕塑呈现古典飞天造型,此刻本该圣洁的裙裾却被血污浸透,凝固的暗红在白色石材上刺目如刀。他蹲下身子,指尖蘸起血迹搓捻——粘稠拉丝,带着人体组织特有的腥甜。
“杨森,取样送检。”陆川话音未落,技术员已经戴着乳胶手套开始刮取血迹。杨林则趴在地上,用放大镜观察基座缝隙:“血是从雕塑内部渗出来的,底部接缝处有新鲜撬动痕迹。”他用镊子夹起一小块灰白色碎屑,“像是石膏粉,有人重新封过底座。”
起重机的轰鸣声打破僵局。当雕塑被缓缓吊起,围观人群中爆发出尖叫——空心的底座内蜷着一具女性尸体。死者身着白色连衣裙,长发缠绕着铜色锁链,脖颈处狰狞的勒痕与淤青昭示着死前的挣扎。尸体表面布满尸斑,腹部因腐败气体高高隆起,几缕长发垂落在雕塑裙摆的血污上,仿佛与石材融为一体。
“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法医张凯跪在满地落叶中,手术刀划开死者手腕皮肤,暗紫色的腐败静脉网清晰可见,“勒颈致死,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残留。”他举起证物袋,里面沾着带血的碎屑在勘查灯下泛着微光,“凶手与死者有过激烈搏斗。”
陆川的目光扫过死者脚上的高跟鞋——右脚鞋跟断裂,内侧沾着深褐色泥土。“王帅,排查公园监控,重点看两天前深夜的异常情况。张辉,走访周边住户,问问是否听见异响。”他蹲下身,手电筒光束照亮雕塑底座内侧,几行模糊的刻痕在灰尘中若隐若现,“杨林,拓下这些痕迹,回去做分析。”
“是!”
暮色如墨,将北山公园染成一片暗蓝。杨森举起单反相机,闪光灯在雕塑周围此起彼伏,每一次闪烁都定格下一处细节。
“把比例尺递给我。“杨森半跪在雕塑基座旁,单反相机的取景器紧贴眼眶,“拍物证特写时,比例尺必须和目标物保持平行,不然后期测量会有误差。“
杨林赶忙递过黑色标尺,他很清楚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带刻度的比例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