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年前。
——“这案子……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就是很难缠。如果可以,我劝你不要接手。就算真要接手,也尽量从轻处理吧。”
——“为什么?!这可是虐杀!他们当着一个孩子的面,一遍遍把他想要爬上岸的妈妈按回水里,最后把她淹死!!难道因为是未成年人,就要包容他们的犯罪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记忆里,那个向来照顾新人、但在法庭上永远雷厉风行令犯人胆寒的前辈,眉宇间是难以掩盖的疲惫与无奈。
——“你知道这次嫌疑人的身份吧?他是一个公安高官的独子,这案子一发生,他爸爸就介入了。如果量刑过重会得罪公安,以后会有麻烦。”
——“而且你来看看这些提交上来的证据……校园里没监控,附近道路监控损坏,土壤里的血因警方提取过程失误被污染,死者指甲里的皮屑经过dna检测,也显示为其他人的。至于那个孩子……”
前辈发出一声长叹:
——“儿童证词可信度向来有限,而且他在案件发生后就住院了,据说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他的证词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算了吧,这案子太棘手了,你一个新人根本不行,要不还是交给前原,反正他之前就得罪过公安,硬把他们一个想保的污点证人送进去了……”
女人慢慢握紧手,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她注视着眼前的江户川柯南。
这个男孩好像有什么奇妙的力量,勾起了她那些想要忘记的回忆,让她把一些不该对外人、尤其是不该对无关孩子说的话,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江藤警官最后被判了几年?”她听到他用冷静的声音继续提问。
“一年。”
她语气相当平静。
“这是前原前辈顶着诸多压力,拼尽全力下的成果。”
由于涉及未成年人,还是一位身份需要保密的公安的儿子,庭审过程没有公开。
连向来喜欢看笑话的媒体也老老实实,没一家曝光这起案件。他们敢骂警察废柴,骂律师是诉棍,骂同行是不要脸的秃鹫,却不敢说能违法操作的公安一句不好。
但这起案件在警界内和律政圈不是秘密。
在她受不了判决结果提出离职,妃英理来询问她缘由时,她们还讨论过几句。
在她的沉默中,对面的江户川柯南按亮了手机,屏幕光亮落在眼镜的镜片上,闪过一道森冷的反光。
他按了几下音量键,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