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习惯就不好了——以后离琴酒远点,他快把你带坏了——还有,快别玩刀了,小心割伤自己的手。”
活泼少年停下手:“哦。”
他在原地安静不到一秒,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摸了什么东西出来,剥开后往嘴里丢去,接着又开口道:
“我们要在这里留多久?我订的车票是下午三点,再过两小时不到就开了,从这里赶去车站有点距离,而且那个人说不定会提前回来……哥哥,你吃糖吗?我刚买到这个香菜奶糖味道还行。”
他完全没隐匿自己的行踪,大咧咧地全暴露到江藤大藏眼前。
“你自己吃吧,等我看完书房里的电脑我们就离开。”
看上去更成熟一点的少年温声安抚,他顿了顿,补充一句:“不着急,这栋房子里没安保系统,我留下的陷阱足以把他拖到傍晚。”
话到这里,江藤大藏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陷阱?”
九岁的孩子并非一无所知,已经有了一定的三观与理解能力,从眼前两人的只言片……完全没有顾忌的直言不讳中,他听出了他们的潜在意思。
江藤大藏一边流泪,一边呜咽着问:“你们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这里只住着他们一家三口,眼前两人所提防的必然是他那个忙碌的、长期不着家的父亲。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江藤大藏忽然看到眼前的少年脸色变了。
那个肉麻地用着他同学们都渐渐不再用的称呼的少年,表情阴沉下来。在他的注视中,江藤大藏感到一股森冷寒意从尾椎窜上,爬满后背,那股冷意甚至比亲眼目睹母亲被捅时更浓烈。
“爸爸?”
少年语气轻飘飘地重复了一遍,他弯下腰,抓着江藤大藏的头发,生生把人从地板上揪起。
“我刚才杀死了你的妈妈,结果你只关心你那个在这种时刻都不在你们身边的爹?”
少年好像很生气很生气,轻描淡写的语气下是几乎把人头皮硬撕下来的巨力。
江藤大藏嘴里发出抽气声,同时陷入迷茫。
他不明白,明明就是眼前的人杀死了他的妈妈,可又在为她而愤怒……他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这实在太奇怪了,简直荒谬。
另一个少年却对这份喜怒无常见怪不怪。
“阿提密斯。”他轻轻叫道,“在来的路上,我提醒过你别直接杀掉他,不过现在的话……”
他温和地叹息一声。
“随你怎么处理吧,只要能让你开心起来就好。”
……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