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渊觉察到宴尘周身杀意飞卷,却不退反进,更是紧紧贴在他身上,“师尊想杀便杀,反正世人皆要杀我,不缺师尊一个,本座若是躲一下,便当不得无妄界魔君。”
喻清渊说完此句,忽然深觉自己十足莫名,他身上背着十万魔众之血,背着被无端污蔑殒命之仇,他今日到此一步,皆是拜他父亲所赐……仇人之子不是应该杀之后快,怎他……明明心中一次次发狠,却像是忍不住一般总想生出逗弄之意。
他这般制着宴尘,却一时看着他陷入沉思。
宴尘杀意外旋一阵,厉气迫的侧边瀑布水流都激荡旋飞,不过半响过后,这股摄人的杀意一下散尽。
不为别的,因他忽然记起了天道授意。
“滚开。”他道。
喻清渊被他两字一说,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他混乱的内心不曾规整妥当,面上神情与眼神还有那口中言辞却依然与方才无二,喻清渊无视了滚开二字,道:“方才我与师尊那般,师尊可有感觉?”
宴尘真是一字也不想多言。
喻清渊小声,沉哑:“师尊没有,本座有。”
“与他神魂交融两日,师尊未喘一声,是他技术太差,未将师尊伺候好了。现在师尊与本座在一处……你我方才那般缠绵,师尊当真不曾生出半点所觉?”
“还是说师尊忍着,不愿在本座面前露怯。”
“现在,喘几声给本座听听,好不好。”
宴尘冷冷看他一眼:“你自己喘,自己听。”
喻清渊顺了顺他的湿发,顺到肩膀,蓦的眼神一暗,低笑道:“师尊莫不是忘了,你与本座有婚约在身,这般算下来,师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与你早就说过,我不是少君!”
喻清渊突然将他左肩领口一拉,露出那肩上一片湛蓝。
“那师尊你说,这雪晶怎么算?”
宴尘:“……”
“这世间虽有双修功法,却不能让修为一夜飞涨,师尊虽只是与他神魂交融,也让他连破两境,这又怎么说?”
宴尘:“……”
“师尊对他便能和颜悦色,对本座便一再冷言冷语,且唤本座几次皆是连名带姓,旁人都想要师尊唤两字楚郎,师尊对本座……就不能唤两字好听的。”
宴尘挣动了几下,却依然挣不开,道:“想听好听的,去找别人!”
喻清渊再将他压得紧了些:“旁人?本座与旁人又不曾定下婚约,似这般行事岂不被当成登徒浪荡子,再有就是……夫妻之事,我只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