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重新长成慢慢恢复,服药无用。”
萧辞冰上前半步:“我自然知道,这药不补伤处,补你别处亏损。”
宴尘此人,不喜麻烦人。
他依然没有去接。
萧辞冰见此,又道:“我总归叫你一声师弟,你我之间,不该这般生分。”他将药丸送到宴尘嘴边。
宴尘看他一眼,默了两息,伸手拿起服下。
萧辞冰叹道:“师弟,你对你那徒弟还真是用心,我活到现在还不曾见过似你这般的师父。昨日在北山上见你为了拿到赤焰果与黑蛇对上嘴角流血之时,还不曾想过你竟做到这般地步,那内伤与大半夜的焰火焚体之苦并不好过。”他发上轻冠在日光下泛着微光。
昨夜他还一番试探,今日就这般将话挑开说了。
萧辞冰想到他肩上玉骨印记,忽然轻笑道:“不如师弟也发发善心,将为兄我收做弟子吧。”
宴尘:“莫开玩笑。”
“怎么是玩笑,你现在的境界可是在我之上。”
“谢过萧峰主补元丹。”
“不叫我师兄吗?”
“自便。”
宴尘落下二字,御空远去。
萧辞冰在原地眼望他远去的方向良久,侧身时青衫随风,容颜温润含章,口中低声一语:“宴尘。”
语毕他回看了喻清渊所在的侧殿一眼,眸中隐动,离开了落鸣峰。
而此时在屋中的喻清渊一字不差的将刚才萧辞冰的话听在了耳中。
……赤焰果竟是宴尘拿到的。
为此不禁受了内伤,承受焰火焚体之苦。
他不禁想起昨夜所见,宴尘那时身上层层冷汗在眼前浮现。
当时他以为是走火入魔,没想到原是为了给他取赤焰果所致。
那沈凉为何与他说赤焰果是他捡的……
喻清渊记起沈凉当时说此事时的神态,仿佛回答的并不是十分情愿,眼神闪躲,且还为宴尘说过好话。
……一切,都是那个人做的。
想到此处,喻清渊只觉心间压迫更重,这与他所思所想相悖,且是在前世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