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往后退:“姓宴的!你不能对我动手,我可是你师兄!否则等师父回来定不饶你!”
宴尘冷然一眼,四方皆寒,陈远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你昨日将我徒弟打死,今日还要杀我,难道你忘了我与你同门之情!”事到临头,他还在栽赃陷害,他那徒弟明明是他昨日逃走后又折身回来时出气劈死的。
“我修无情道,不念情。”一句话,八个字。
陈远要跑,宴尘将霄红剑往前一送,长/剑斩风,速行一段后刺入了陈远的心口。
宴尘闪身过去,修长的手指握住剑柄,注入灵力一推。
陈远的嘴边立刻就滴了血。
“第一剑,还你剔我徒弟仙骨。”
他语带寒气,似往外冒着冰渣。
“宴尘……你个……”
陈远骂人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宴尘将灵剑拔/出,在旁边刺下。
“第二剑,还你断我徒弟左腿。”
“……”
“第三剑,还你断我徒弟右腿。”
“……”
“第四剑,还你今日所做之事。”
宴尘将剑收回,用灵气涤荡尽其上血沫。
而后转身,不看陈远一眼。
陈远受了四剑,还没断气,萧辞冰见此没说什么,他心知此人秉性,今番这一遭实是罪有应得。
萧辞冰正要上前将人带走,若他有命活到师父回来,再凭他老人家处置。谁料此时从陈远后衫里爬出一个小指大的虫子,一口咬在他侧颈之上,陈远登时一声惨叫,随后与虫子一起化成血水消散。
“……想不到那贺迁竟然留了后手。”萧辞冰低语。
一场宗门变故就此收尾,宴尘往回走,他要去看喻清渊。
贺归桥的目光追随着他,终于在宴尘擦过他身边时双膝一跪。
“贺归桥谢过宴峰主今日之恩……往后朝元宗上下,愿听宴峰主差遣。”他双手执礼,咳了一声,一身血污,两边肩胛处出血不止,一副美貌又带着厉意,很惨,却脊背笔直。
宴尘走远了一些,贺归桥未听见对方一语,就一直跪在原地,不曾起身。
“中府遇太渊,璇玑藏五气。”
宴尘淡声一句,正走到喻清渊身前。
他并不是装什么,何来恩字一说,本就与他无关,不想受他这一跪罢了。
贺归桥对宴尘的冷淡全不在意,听他十字入耳,脑海中思索片息就理解了意思,他起身照着这口诀运灵力在穴位。
一阵之后,他便觉身上琵琶骨处好受许多。
他向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