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尘淡哼一声,抬了下眼睫,一股厉气铺散:“在这天玄道宗,敢伤我徒弟喻清渊者,便是如你这般下场。”
陈远手扶残树起身,往后栽了一步,面上涌出一阵戾意:“今日之事我记下了,走着瞧!”言罢不顾自己徒弟,飞身遁走。
沈凉眼见一场斗法,宴尘不肖多时便胜出,站在那里一身流云仙姿,一时间让他忘却此人曾经带给他的惧意。
他跑到喻清渊身边,出口关切:“怎样?”
喻清渊动了动唇,嘴角血流更甚。
沈凉将细链解开,扶住喻清渊一臂。
喻清渊身上无一处好地方,脑中沉沉欲昏,如这般站立艰难,但他想到那人在此,便又生出一股倔强之意,堪堪稳住。
想要报仇,便不能如此无能。
更不能在那人面前,露出分毫怯意。
他不曾去看那人身影,耳中却又传入鞭打之声。
宴尘足足将两百鞭打完,不多不少,而后手执长鞭,留下陈远那徒弟在原地痛呼,寒凉转身。
他行于喻清渊身侧,眼中疏冷,见他一身残伤,未置一词。
沈凉见此,将还扶在喻清渊手臂上的手一下松开。
喻清渊顿时不受控制的往后栽去。
而后他感觉到有一只手将他接住,背上被人轻轻拦了一下
是他那个师尊。
喻清渊见宴尘手中鞭长触地,就知他绝不会如此好心。
他前世所受的那余下两百鞭,现在才要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