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渡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卢祖尚早等候在此。
“师叔!”
卢祖尚才见到船影,远远就开始招呼,他这师叔喊得越来越顺口。
旁人羡慕不来。
“你师父可在家?”
“在!”
卢祖尚赶忙道:“他老人家已知晓师叔近几日要回来,于是把几位道门朋友留在光山,若师叔得空,便见上一面。”
“那可正好。”
周奕笑道:“我正要见松道友。”
他才一下船,码头边便迎来二十多名大汉,齐齐招呼道:“观主!”
卢祖尚的欢迎团队引起了不小动静。
周奕朝那些或生疏或有几分印象的面孔点点头后,与卢师侄一道朝光山而去。
他一路走一路道:
“师叔大胜魔门宗师,可谓是名动武林,此事连我弋阳武林同道都已知晓。
那左游仙是道祖真传第一人,师父知晓此事后,极为师叔高兴,连连写信给诸位道门朋友。
现在光山这几位,全是一个月前踩着年初赶来的。”
“哦?来有几人?”
“三人。”
“是哪里来的朋友?”
“其中一人我认识,也与我楼观派有关,姓陈,来自颍川。
另外两位,听说是从嵩山来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一路聊着,不久入了光山。
天色将要晚,方至卢府。
松隐子的青松观比较小,人一多,没地方住,还是卢府之中更为方便。
卢祖尚本要通报,叫里面的人按礼数迎接。
周奕却没架子,与他一道入府,到了那间最静的院子。
院中,着一身道袍的松隐子听到脚步声本不在意,忽然瞥见月洞处的白衣人影,登时面露笑意,站了起来。
“易道友!”
院中另有三人,也偏过头来,看向周奕所在方向。
一眼望去,三人暗自点头。
第一印象,总算没叫人失望。
“松道友,还有几位朋友。”
“易道友。”那三人年岁大,却不敢在辈次上托大,同时拱手。
“来来来,不要见外。”
松隐子将周奕一拉:“这三位已对易道友熟得很,我来介绍他们的来历。”
他朝一位面泛红光,看上去很精神,但两条眉毛却已花白的老道示意:
“这位是陈常恭陈道友,若以武学论,陈道友在颍川,那可找不到对手。”
白眉老道轻轻摆手,脸上泛着宝光,带着和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