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防守,大雪天岗哨不歇。
山中好些日子没这样紧张了,都是那什么大都督害的。
厉舶见他们就要射箭朝山上吹号,忙抢前数步:
“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一名小贼听到这声音,吃了一惊。
“是,是厉爷?!”
惊呼中使出轻身功夫,踩大石点跃至关下,凑近朝厉舶一看,左瞅右瞅,像是要瞧瞧他是人是鬼。
“真是厉爷,您没死?!”
“哎呦~!”
小贼惨叫一声跌撞在道旁的红叶李树上,树顶积雪被撞得一阵抖落。
他捂着脸,这一巴掌吃得实在。
“厉爷赏你一个嘴巴子!”
厉舶一进山,回到自己的地盘立时变成了山大王,若非身边有个阎王爷爷,他还能更威风。
“赶紧带路。”
“是是是~!!”
周围人看向厉舶身旁与雪色相融的白衣青年,各都不敢再问。
厉爷火正大,看来在城中九死一生受了气,大冬天的谁也不愿挨抽。
那小贼从树下爬起,忙不迭地在前方引路。
这下更是畅通无阻。
周奕走在厉舶身旁,朝关口上又走数百步,见到一片靠山而建的木屋,下方流淌着山涧泉水,空中搭着栈桥,两边悬挂铁索,人全从那晃晃悠悠的栈桥上过。
这涧口守了上百人,又有个不长眼的被厉爷赏了嘴巴子。
此时领路的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二人捂着脸上山,接连数个关口过去,已有四人领赏。
在众贼眼中,多日不回山的厉舶,显然是个死人。
周奕东瞧西看,新鲜得很。
难怪琅琊大贼嚣张,他们占山日久,累寨筑险,层设关隘,把控地势,又互相传号呼应,上下联动。
加上有近千人懂得武艺,其余也有一把子斗狠气力。
要将他们攻下,没有大批人手,难以功成。
近峰顶,寨楼更多。
山间遍植马尾黑松,行过一排移种的野山楂林,周奕踏在木梯上。
哒哒哒声音很清脆。
他跟随厉舶上了一座四层大寨,可见三层楼台上,数名闻听动静的大汉正朝下望。
顺着木梯,一路有手持兵刃的贼寇朝厉舶问好,又打量稍落后方的周奕。
“厉师弟,你竟然没死!”
这一次,厉舶不敢再赏嘴巴子了。
“樊老大,兄弟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他惨兮兮地喊了一声,与周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