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
傍晚时分,他们停马在巢湖之北的一处临湖庄园之前,此地往东南一靠,便是襄安。
“大执事,杀了多少人?”
庄园内,走出一名老者。
他正划火燃着烟丝吞云吐雾。
梁执事冷笑:“估摸着杀了上百人,不算多,但也能给场主出一口气。”
“张善安这个疯子,痴心妄想,今日撕破脸皮,往后在庐江一地,他一匹马也休想买到。”
这时,庄园中里面走出一位独目大汉。
他的气势,比杀人回来的梁执事还要强一分。
正是飞马牧场的二执事柳宗道,他行二,却是四位执事中武功最高的。
“柳执事,你怎么也在这里?”
梁治微微皱眉,牧场内部也有一些小争斗,他今日冒险杀敌,正是为了在场主面前邀功,自然不愿看到柳宗道在此。
吞云吐雾的许老头道:
“柳执事从历阳那边过来,他听到清流城的消息,晓得庐江生变,特来相助。”
“那不必了,麻烦已经解决。”
梁治拍了拍腿上湿泥,柳宗道却皱着眉头,看向他们身后的马蹄印记。
“追兵退了吗?”
“自然退了,我岂会将人朝这里引。”
二人忽然沉默,一旁的许老头出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柳执事,为何张善安突然发疯?”
“清流本来也是他的,如今落入江淮军手中,他岂能不急。”
柳宗道转出怒容:“他以庐江郡的马帮与江淮一地的生意为诱饵,妄图将场主骗来,其心可诛,好在场主够谨慎,没有深入庐江。”
“从今日的局面看,他可是安排了众多人手,险些叫我们栽一个大跟头。”
梁治露出得意之色:
“我一到庐江,才与张善安的人接触就察觉有诈,场主正是听了我的建议,这才避开险地。之后也是我带人,将贼兵引走,又回头杀贼,平一口恶气。”
柳宗道听到这里,也笑着朝他抱拳。
“此番大执事功劳最大,无可争议。”
梁治对他这态度很满意:“走吧,我要将杀贼的消息告诉场主。”
话罢,阔步朝庄园迈进。
柳宗道转头对许老头道:“许公,此地不可久留,四周要多多留派人手,过了今夜,我们立时就走。”
“张善安所图甚大,不讲做买卖的规矩,恐怕会对场主不利。”
“等回了牧场,再与他仔细清算!”
许老头点了点头,安排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