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日这般,那种深邃气质,便是师父久坐青松观,也找寻不得。
可想而知,该是多么高的武学造诣。
“劳烦你跑一趟。”
“欸,不打紧。”
卢祖尚又透露:“师父几日前已写信寄送巴蜀,他老人家与袁天罡道长交情甚笃,知晓这桩情义,只待师叔过了三峡,袁道长必然热情相待。”
“我就不去光山了,你帮我谢一声。”
周奕从怀里掏出薄册:“这是我练坎离剑罡的一些感悟,也给松道友,可惜这么长时间过去,还没达到剑罡同流的境界。”
这.这.?
卢祖尚脸上的肌肉一抽,心想“这时间很长吗”?
师父练了一辈子,也没有剑罡同流。
楼观道的镇派绝技,那是要无数岁月打磨的。
不过,他瞧着便宜师叔的表情,真不是装的。
他就是嫌慢。
暗自叹了一口气,把师叔从“人”这一栏排除,心中好受很多。
毕竟,他尝试许久,连离火剑法都没练成。
把薄册放在衣服内夹收好,忽又道:
“听说杜将军正在六合一带用兵,或想西枕清流。”
周奕朝卢祖尚瞧了一眼,他既然关注这些事,想必已是知晓南阳内情。
“可是有什么不妥?”
卢祖尚稍露严色:
“清流势力较为复杂,牵扯大江联十多家门派,清江派、苍梧派、江南会、明阳帮,田东派等,虽不属于八帮十会,但合在一起,力量可就大多了。”
周奕有些印象,这帮人曾一路追杀跋锋寒,追着他到处跑。
“除此之外,还有难缠的琅琊贼寇。
贼寇武功不俗,不乏一等一的高手,与周围势力多有牵连,其中就包括在庐江郡的义军首领张善安。”
“看来你做了不少了解。”
卢祖尚解释道:“我曾和大江会一道朝庐江做酒水生意,这张善安,还曾与我闹过矛盾,故而知道一些。”
“前些日子,杜将军从淮水南下,叫我遇上了虚先生,一番浅谈之后,我便多生想法。若师叔欠缺人手,我可带人越过开化,直入庐江。”
“如今无有汝南贼寇之扰,我正好能腾出手来。”
卢祖尚并非随口一提,而是做过深思熟虑。
从桐柏到弋阳这一段路上,他绕着江淮近况聊起很多话题。
在黄水渡口下船时,周奕对他没做多余交代,还是以稳住淮水上游局势为重。
渡口边,义阳郡丞王弘烈等候许久,特来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