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旁人看的。”
“我知道。”
周奕笑着捧起独孤老奶奶的笔记:“你把祖母都瞒着,真是够厉害的。”
“你的身份不能说。”
小凤凰朝四周指了指:“祖母的想法与我不同,会给你增加变数,倘若大军打来南阳,又要叫你经历雍丘伤痛。”
“你暂时也不必见我祖母。”
她想到什么,抿嘴笑道:“等你奏响漠北歌谣再说,她一起杖,你就跑吧。”
“嗯好吧”
独孤凤在卧龙岗上待了三日,主要与周奕聊性命双修的法门。
之后,她便匆匆离去。
独孤家的两位叔叔已去江都,得赶紧去盯着。
周奕没有挽留,若是因此耽误让这两位出了事,那可糟糕得很。
不能留,却可以送。
叫人送来两匹好马,周奕将小凤凰从南阳一路送到淮安的桐柏渡口。
期间,他们在平氏露宿一夜。
直到在栈桥处挥手告别。
这位大隋最冷漠的男人,首次体会到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周奕站在渡口,望着楼船远去。
“自古多情空余恨呐.”
忽然,一道清亮的嗓音在渡口响起。
不是多情公子还能是谁。
“侯兄,你怎么神出鬼没?”
侯希白道:“我天生具备一种能力,像是能感应到绝世丽人身在何处,从而与之邂逅。”
“没想到,又撞见周公子在此风流。”
嗯?
周奕眯眼望着他,侯希白折扇轻摇:“你不该提李密,否则我也不晓得你的身份。”
“因为我撞见过一位道人,他说李密曾欠你重金。”
周奕转移话题:“我的画呢?”
“已经卖了。”
“什么?”
周奕微微一怔,摆出笑脸:“侯公子此言当真?”
多金公子洒脱道:“我已叫人送五百金上卧龙山。”
五百金,能在漠北买上百匹良马。
周奕顿感欣然:
“欠我金者众,兑现如此之快者,天下唯侯兄一人尔。”
“不愧是多金公子。”
侯希白笑道:“我觉得周兄乃是天下间少有的妙人,金银不足贵,与周兄交个朋友。”
“侯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周奕心中已经勾勒出,侯希白帮忙卖画赚钱的大计划。
只需一百幅画,就是一万匹马。
“周兄千万不要再叫我卖画,我找了数个朋友,最高之人只出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