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又道:
“除非当阳马帮把他们的货交给荆山派,双方合作。这听上去不错,可是据陈瑞阳所言,任掌门是个奸猾之人,因知晓他们有门路,故而狠压价格。”
“当阳马帮想靠着南阳做周边生意,不肯退让,当然,还有一个脸面问题。”
“这件事暂时难以谈妥。”
周奕已经想到,如果不是杨大龙头压着,两边估计已经斗起来了。
“当阳马帮可有后续动向?”
“有。”
“明年开春后会有一大批货入城,就看荆山派是让步还是硬接。”
开春,那还有一段时间。
如果任掌门一直强硬,杨镇也挺为难,不愿得罪飞马牧场,更不能让城中大乱。
倘若胳膊肘朝外拐,也不利城内大势力的盟谊。
与章师傅又聊几句,周奕暂且把这事放在心里。
回到观中斟酌一番,写下一张字条,塞入锦囊,叫人送给陈老谋。
别的先不说,要想办法先把十间铺子搞回来。
债务不清算,容易变成烂账。
就是不知道这荆山派的任掌门,是不是任大善人。
嗯?任?
周奕有种不祥预感,忽然想到任老太爷,好在任掌门不担这个名头。
又在卧龙山上待了小半月。
观中最悠闲的应该就数回纥少女,对她来说,这观中恐怕是真正的净土。
她练功之余,竟有兴致与两小道童讲学经文
岁序既阑,玄冬肇至,天气越来越寒。
南阳北倚伏牛之巉岩,南襟江汉之浩渺,别有冬韵。
这是周奕在南阳过的第一个冬天,眼看年岁将至。
旧历大雪日,南阳淯水汤汤,冰澌初结,渔舟泊于岸,鸬鹚栖于桅。
这一天申时,周奕在观中打坐练功,忽起动意。
提湛卢出观,在外边清出的阔地上练剑。
练过片刻,把剑交给晏秋。
“师兄,你要去哪里?”
周奕笑道:“我下山道走走。”
去谢老伯那里瞧了瞧,他不在家,想必是冬钓去了。
这老翁钓瘾很大,他若至北盘江,估计也能做个“山顶洞人”。
周奕没敢忘恩,谢老伯如今过得比当初更自在,不必焦虑日用。
他学识颇渊,两小道童经常串门,一老两小也能玩到一起,故而也不寂寞。
看老人的面貌,显是比周奕才见时精神多了。
想着去白河边转一趟,若他空军便嘲笑一番,再朝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