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晏秋点数,这点小事难不倒他们。
总归不会叫乡邻们吃亏。
吕得贵激动道:“道长,这.这如何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
周奕道:
“心意收到就行,我灭那些贼寇恶人,并非图以回报,若靠此维系,岂不成了收取庇身护场钱。”
“对了,下次喊我观主,不要作道长。”
“我现在连道袍都没穿。”
吕得贵连连点头,一旁的单雄信他们秒懂,因为听过黑石义庄之事。
观主不一定是道长,叫道长那多半是修道之人了。
“乡里们平日里,若是有这些日用剩余想换钱的,不是坏烂腐败之物,可以送到上山卖给我们,按照城中价钱算,也省得我们总往城内采买。”
吕得贵听罢连连称好。
这等于又给了村民便宜。
他盯着周奕,心中感动万分。
瞧见五庄观正在修缮,吕得贵立刻找到村中的几条汉子,与他们商量一番。
立时朝周奕告辞。
只两个多时辰后,便有十几人一齐登山。
“观主,既在修葺,我们来帮忙,出一把力气可不算什么!”
周奕见这十几人全带着家伙,眼睛在五庄观各处扫来扫去。
每个人看的地方,又不一样。
吕得贵道:“这些全是我们村中的手艺人,且是手艺最好的。”
“闻听观主对乡里照顾有加,全都热血上涌说要帮忙。”
“不错!”
一个眼神犀利的老师傅应了一声:
“老朽是大木作,盖了几十年房子,精熟梁、柱、斗拱、檩椽,诸般架构不在话下。”
旁边一个头发凌乱的矮个道:“俺是细木作,门窗、隔断、家具、藻井、屏风全能做精细。”
一手拿凿子,一手执锤的壮汉道:
“我是石匠,南阳官署门口的石狮、石碑都是我做的,论圆雕、线刻手艺,这郡里没人敢说比我做的好。”
“观主给我一方大石,便给你凿个龙出来也是小事一桩。”
雕龙?
周奕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你真是害苦了朕’。
这时一个提着木桶刷子的中年走上前,摸着道观的柱子:
“我是漆作,可做一麻五灰。”
“观主若是需要,也能石青彩绘,漆些仙姑福寿上去。”
还有几个是土工、泥瓦匠、裱糊匠
“果然是人杰地灵,劳烦诸位大师傅。”
周奕没有拒绝,心中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