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相处也挺愉快的。
在男人中,陆表哥算是少见的能让林蕴感到舒适自在的人。
林蕴从前社交圈子不大,打交道多的男性基本都是师兄师弟,基本除了必要的在实验室的沟通,其他时候都感到难以沟通。
他们时而强硬,在坚持他们漏洞百出的实验操作时。他们时而脆弱,深夜在朋友圈发抑郁小作文时。
陆暄和不傲慢、不多管闲事、不窥探隐私,乐于助人、言行有度,再加上同类的衬托,林蕴觉得他出类拔萃简直合情合理。
等靠近了无舟渡,林蕴彻底压下对送信一事的担忧,也不再想便宜表哥,把全副心思放在了吃雪花酥上面,时迩肯定已经做好了,林蕴要好好犒劳一下最近辛苦的自己。
等会儿让时迩看在她今日撞了头又扭了手的份上,允自己多吃几块把。
林蕴第二日起来,感觉牙有些酸,一想起古代牙医技术有限,懊恼自己昨日不该吃那么多甜的。
再想起这两日,她不过四处转了转,没走太远就有些喘,她的身体条件还是差了些,这样日后可没办法下地。
没有意外的话,她在大周大概要过一辈子了,林蕴决心要开始晨练。
想找一块空地练练,刚瞧准地方就发现钱大在那里半蹲着,凑近才知道他居然在扎马步。
额头上全是汗,也不知道蹲了多久,但他确实身体素质好,马步扎得很稳,一点都不抖。
林蕴凑过去打扰他:“钱大,在锻炼?”
钱大的头迟缓地点了下:“是在练武,我问过侍卫,他们说要扎马步。”
纵使林蕴不懂习武,但也知道习武光扎马步肯定是不够的。
林蕴和钱大的沟通向来简单直接:“很想习武?”
“嗯,很感兴趣。”
钱大想习武,其实是产生了危机感,上次二小姐让他不惊扰旁人地去打听裴大人,结果得到裴大人死了的消息,钱大没思考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二小姐将来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林蕴拍拍钱大的肩,边羡慕钱大的肌肉,边说道:“你这个形象感觉是学武的好苗子,既然想学,那我给你找个师父,咱们正正经经地练。”
这点权力也是她这个林二小姐身份为数不多的优势了,虽然她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但也能做成一些这个朝代很多人没办法达成的事。
她为了林二小姐的身份吃了那么多的苦,自然要物尽其用。
林蕴在空地上做了两套广播体操,因为不记得具体每一节的具体动作,就胡乱地想到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