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脸熟,那些人虽然身份都比他厉害,都是初一眼中的有钱人,但大家知道了他是“紫老”的门人弟子,倒也对他保持了客气,偶尔也会和他寒暄两句。
只是初一最笨口拙,往往讲了两句话后就沉默,那些人也就失去了和他深谈的兴趣。
这天吃完午饭,初一回房间里看了会儿书,下午两点不到的时候就走到了书院前院的大讲堂里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准备下午的听课。
他来的很早,讲堂里还没什么人,初一就手里拿着昨天听课的笔记反复的看着——他是真的勤奋,虽然听不懂,那就用笔都记下来,能写多少写多少,恨不得把老师讲的每句话都抄录下来,晚上回去再慢慢的反复去读。
可就算如此,他也发现了自己的无力——不光是听不懂,就连老师说的话,他想做笔记都做不了。
因为有些字,他甚至都不认得!
比如昨天老师说的“存天理灭人欲”,引经据典说一番《周易》。
说到“不耕获,不菑畬,则利有攸往……”
“菑畬”这俩字,老师说的时候,初一就瞪大了眼完全听不懂——他压根也不认识这俩字,抓耳挠腮后,只能在本子上用拼音记下了【zishe】。
此刻他坐在座位上,翻看着自己昨天的笔记,上面好多地方都是老师说的话,他当时听了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字,只好用拼音记下……
现在哪怕重新翻看自己的笔记,也跟看天书一样。
看着看着,初一愁从心来,忍不住唉叹一声,心中更是无奈:自己学的这么差,什么时候才能学有所成,然后练成家里两个女妖精说的得道之体?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和两个女妖精重聚呢?
就在他一声声叹气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初一,怎么了?”
初一回头一看,顿时脸上露出喜色来:“小言哥!”
陈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初一的身后。
他穿着一件和禅修班的学员们差不多的素色长袍,脚上是一双白布袜——这几乎是禅修班上所有人的标配穿着了。
讲堂里也是按照传统的习俗,大家在门外脱去鞋子进去的,地板是每日都有学员轮流擦洗干净的。
看到自己的这位小言哥的到来,让初一顿时喜出望外。
陈言拍了拍初一的肩膀,就坐在了初一的身边,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笔记本,上面潦草的字迹,和好些地方的拼音记录……
陈言扫了一页后,就认了出来——好歹自己也是哲学专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