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上随意而行——倒是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自己上大学之前都是跟着老太太住在乡下,对乡下的这个环境倒是挺舒服自在。
村口的一家小商店门口,趴着一只大黄狗,懒洋洋的歪在墙根,不时用后腿搔着脑袋。
陈言走过来,这狗看都不看一眼,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陈言站在商店门外就看见里面的货架上都摆着各色的年货,外面还有一个摊位,上面却是摆放了些烟花爆竹之类的东西。
站在门口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麻将声。
陈言走进店铺里,站在货架旁随意拿了一瓶可乐,就看见店铺里左侧一个小门,门里乌烟瘴气的,不大的房间里却摆放了三五桌麻将,一屋子人挤的满满当当的。
一个揣手抱着暖水袋的男人,大概是这里的老板,从麻将屋里冒头出来看了陈言一眼,看见他手里的可乐,语气很平淡的丢过来一句:“可乐两块,自己扫码。”
陈言乐了。
这种一边开着小卖部一边经营着麻将馆的生意,在自己的老家乡下也有。除了逢年过节,小卖部基本不咋挣钱,麻将生意才是主营业务。陈言扫码付了可乐钱,就一头钻进了里面的麻将室,随意站在一桌旁看人打牌。
他脑子本来就不笨,加上元气蕴养了多日,目明耳聪,精神也是旺盛。只看了一会儿,就摸明白了当地麻将的规则。
站着等了会儿,等到一桌有一个人起身,大概是到了晚饭时间要回去吃饭,陈言就走了过去,拍了拍老板:“有空位置,我可以玩两把么?”
老板看了看这个年轻人,倒也没太警惕——陈言看着脸太嫩,也不像是抓赌的警察。
“你真打?带钱的。”老板飞快道。
“嗯。”陈言点头,表情很从容反问道:“茶水钱多少?”
老板报了个数,然后笑着帮陈言拉开了桌子:“晚饭我这里有面条和炒饭,想吃跟我打招呼。”
桌上坐着的三个人,明显是村中的闲汉。
乡下不少这样的人,平日里农忙的时候务农,不忙的时候,偶尔打打零工,日子过的不富不穷的,也没啥追求——不乐意去大城市或者进工厂打工吃那份苦。
在乡下待着,没事了就打打麻将,赌点小钱。赢了就买两包好烟,或喝顿小酒,或家里桌上添个硬菜。输了,就骂骂咧咧。
当然了,更有一些赌棍,不过这个小铺子里玩的不大,倒是没见到。
陈言坐下来后,桌上的三个人还拿他打趣:“年轻人看着眼生,不是我们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