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哀嚎远去,仅余打谷场的歌谣,让冷死饿死的冬夜成为历史的尘埃。
我们的母亲与孩童再也不必跪伏于《逃奴法》的皮鞭下,高唱着‘无教士无国王,圣女来时不纳粮’!”
欢呼声如浪潮翻涌,一圈接一圈在剧场中回荡。
待掌声与欢呼声停歇,霍恩抬手示意安静:“可战争已经离去,在1449年后的四年,是刀剑铸犁铧的四年!
当号角再响,它不再是为战争而鸣!
是为新运河的通航!为新学校的钟声!为所有高唱《天国梦》的自由的民众!
因为圣联的伟大,不在我的冠冕之下——
而在你们亲手耕耘的,丰饶的土壤与忙碌的工场之中!”
在又一阵热烈的鼓掌之中,霍恩高声宣布了此次中枢大会的开始。
“哼,说的好听。”
尽管只能从狭窄的窗口看到木台上的场景,巴里公爵还是忍不住讥讽道。
一个国家的伟大,就该在冠冕之上,在剑尖之上。
如今霍恩能冠冕堂皇说这些话,无非是他的剑更利而已,与下面的平民有什么关系。
巴里公爵见阿拉里克与吉尼吉斯都不搭理自己,反而在认真听着发言,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戳了戳一旁纳瓦公爵的肩膀:“我跟你打个赌,赌两盎司蒲公英牌咖啡粉,圣联今年的土地税连1449年的一半都达不到。”
纳瓦公爵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要打赌嘛,赌不赌?”
用蒲公英粉与珍珠米粉混合着白糖的咖啡粉是这些高级囚犯的硬通货,地位和黄油差不多。
要把纺车踩出火星子,才能在囚犯商店里买上几盎司解解馋。
纳瓦公爵是个老赌鬼了,立刻握住他的拇指摇了摇:“赌了。”
巴里公爵却是笑了起来:“你老兄这回可是输定了。”
他敢赌,是因为他早就打听到圣联实行了三年不纳粮的政策。
换做别人可能还要对这项政策怀疑,三年后还能不能收上粮食,可巴里公爵却是知道,不可能的。
他亲身试验过,给受灾的庄园免了一年粮,结果呢,第二年还是收不上来。
免税,免个毛啊。
你免了,庄园管家会免吗?庄园管家免了,庄头会免吗?
怎么?你还能亲口一个个和农夫们说吗?
况且,圣联的土地税还真只有十分之一,当初莱亚王国和教会在千河谷把土地税收到了五成。
结果最后就是莱亚分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