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呢,是他们运气好,要不是市场上正好有猪瘟药剂出售,或者运送不及时。
不仅囤积甜豆的钱保不住,就连司铎市镇的钱都收不上来,哼,我都能想的到。
假如失败了,他们必定要把损失转移到平民们头上。
再说了,这就是蔑视郡修会,蔑视御前枢机会议,蔑视教皇冕下!
此例不能开,殿下,不能心软啊,不仅要抓,还要狠狠抓,要当做典型拉出来用《真理报》通告全国!
该死的,到底是谁?我……”
说到一半,托德忽然像是被掐住脖子般说不出话了。
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让娜,一股股冷汗从他的后背冒了出来:“您,您知道了?”
让娜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知道什么?”
这可让托德摸不准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
眼前让娜的面孔与记忆里莱桑德的面孔不断交替着,他僵直了半天,才虚脱般瘫坐:“我有事要交代,是关于先前那场泥石流的事故……”
“终于开口了?不容易啊。”
“其实您早就知道了。”托德苦笑着,“感谢您手下留情,故意让我自己说出来。”
被逼问出来,和自己交代出来,可是两个概念。
让娜的脸色此刻终于变了,她收敛起笑容:“你道理不都很明白吗?还做出这种蠢事?”
“我……”
“你是个淳朴的人,我了解你,一定有很多人劝你这么做,对不对?”
“我……我自己一个人蜂蜜蒙了心,才做出这个决定……”
“砰!”
让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托德骂道:“这个时候你还护短?战团里都是教友,你当地方上也都是教友吗?”
托德懵了,他不明所以地望着让娜,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鼻子里喷出浊气,让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托德两眼,转身从腰后取出了两叠文件。
“你的枢密僧侣,叫莱桑德?”
点了点头,托德感觉到不太对。
将一份一份的文件递给托德,让娜接连开口。
“这是圣械廷药剂工场的三月出货记录。”
“这是圣镰修道院黑蛇湾分院四月的甜豆出货记录。”
“这是恩情市场主管卡什扬的口供。”
“这是仓储管理人的口供。”
“这是中间商戈特沙尔克的口供与账本记录。”
“这是整个事件的时间线。”
一一接过让娜递来的文件,托德越看,眼睛瞪的越大,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