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当地的村民,有自留地,所以按照国家规矩,是可以土葬的,所以尸体现在没有被拉走,而是在家里放着。
但因为是自杀,村里是不能让他进祖坟,只能给他划分到另外一处偏僻的林子里土葬,还不许立碑。
这还是看在他儿子是村里走出去的人才的份上,不然换做别人,直接丢火葬场去。
走进院子大门,肖染远远就闻到了尸体的味道,显然是已经开始腐败了。
屋子外,坐着几位老人,都是郝老孬家里的亲戚,坐在门口的位置上,相互聊着家长里短。
“郝娃子!”
老人走进门喊了一声,随即又忍不住的捏了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过了一会,之前那位青年从里屋走了出来。
老人大概把事情向对方解释了一遍。
青年疑惑的看向肖染,似乎是有点不大相信,毕竟印象里的司仪,可没有如肖染这样年轻的。
“您好,我姓肖,家里就是这一行的,规矩我都懂,来的时候,大爷也把咱们这里的风俗都说给我了,叔叔是凶丧,不易大办,万事从简,咱们今晚就开始简单布置一下,明早上七点就出发。”
看肖染说的这样头头是道,青年心里虽然还有一些疑惑,但基本上已经信了几分。
“好,肖……肖哥,谢谢您了,我叫郝召文,您叫我召文就行。”
“不用这么客气,叔叔在这边屋子么?不介意我给叔叔看看吧。”
可能是出于职业的习惯,肖染对于尸体,总是忘不了要检查一下。
青年也不知道这是有什么说法,但见肖染人家也不发憷,于是就点了点头。
现在天气很凉,加上又是在山里,尸体腐败的没有那么的快,但味道已经很大了。
肖染掀开门帘,味道就从里面散了出来,就算是跟着一起来的老汉,也没往里面走,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眼看肖染对这股味道一点都没反应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朝着身边的几位老人说道:“这……就叫专业。”
肖染走进屋,只见一位老人躺在床板上。
肖染检查了一下,确实是上吊自杀的。
至于原因,肖染就不想去查了,毕竟死一个老孬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走出门,肖染来到院子里,洗了洗手,随即说道:“叔叔是凶丧,一些地方需要做点布置,家里有没有白布?”
“有,我都准备了。”郝召文点了点头,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把能用不能用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什么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