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脸,这些天第一次直唤她:“唐挽。”
她笑出声,望着他:“我没有要你给我以后,我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放纵一点。”
他目光柔软,语气却坚定:“刀放久了会锈,我不会放纵。”
唐挽仰着小脸,“那你帮我擦眼泪,刚才你弄疼我了,我才哭的。”他照做,嗓音带了点浅笑:“方才我问你,你不是摇头吗?”
她理直气壮:“我疼,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都不知道,她是心在疼,当时心都快被撕碎了那般痛。
什么都变了,他的吻还一如既往。
小脸被擦干净了,她打了个泪嗝,把针篓拿给他:“我才送了你一个香囊,你也要送我一个才行。”
沈迟会的东西很多,针线活虽然比不了她,但也不在话下。
他接过来,放在一边,忽然主动将她抱起,放进床榻里。
他把被子盖到她被侵略过后一片水润可怜的红唇上,“很晚了,快睡吧。”
唐挽哼了哼,把被子拉下来。就在这时,角落里的叶元洺发出一串古怪的语调。
唐挽一个激灵,皱着眉看去。
只见他在角落里蠕动,额头顶着墙,面上的表情略带痛苦和难耐,嘴唇一张一合。
沈迟毫不迟疑地过去检查他,他并没有醒来,也没有意识,还在迷药的幻境里。
“他在说给他吃。”沈迟若有所思,抬眼看向唐挽。
她反应过来,勾了勾唇:“那药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毒药,会给人带来疯狂的痛楚,他在说想要解药呢。”
这次是他吃的第三次,药效快要发挥了,看来她下次要控制剂量才好,现在他还不能重病。
等他醒来,他只会记得欢愉,忘记痛苦,但时间一久,痛苦就不会仅仅在幻境中发生,而是渐渐地出现在他清醒时。现在还不能让他察觉异常,唐挽对沈迟眨眨眼:“我下次会控制好剂量的。”
她原以为自己还不困,但是沈迟一熄灯,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沈迟就在床边,他会定期伸骨恢复,这套衣服对他来说太小了,他都是换衣柜里说是给叶元洺准备的实际是给他准备的衣裳,然后才伸骨恢复。
黑暗里的身形拉高,他这几年身形已经完全长开,比唐挽高得多,她应该只能到他的肩膀,身高腿长,肩膀宽阔,胸膛健硕,腰腹充满劲力,矫健如黑豹,给人的十足的压迫感。
他就在唐挽床边守着,闭目养神,浅眠过后就是清晨前天未亮之时了。
她今天竟然起得也很早,撩开帐幔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