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像是裹着蜜糖,放得很慢:“我原以为,先生因为被我支使而生气了,可没想到,先生在担心我啊?”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声音冷硬:“我在笑你不防人。”
她忽然往前靠了靠,几乎挨到他身上,弯着勾魂的双眸:“那你心疼我吗?你就算掐着我,也没用力呢。”
他绷着脸,放开她。
她是一把温柔刀,她以这种方式试探他的怜惜,衡量这个人能有几分可用之处,会不会全力护她。
以前也有这么一件事,毒蝎居的人为了寻唐霆镇的仇,绑架了她。
可她哄得看守她的两个男人团团转,他们对她怜惜不已,一口一个心肝地护着,匍匐在她脚下。
后来她一说闷,叫他们两声好哥哥,就让他们带她出去散心了。
在外面,她摘了几种毒草,毒昏了他们。
江湖中人大多能辨百毒,多的是百毒不侵之人,那种毒草顶多让他们昏迷一柱香,她就趁着这一柱香的时候,抹断了他们的脖子。
现如今的他,在她眼里是不是和那两个毒蝎居的人一样,因为她需要他的心软和付出。
沈迟紧紧盯着她:“你不必这样试探我,我如今受你雇佣,自会尽力护你。”她微微一怔,一点点收起笑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弯下腰来,温热的帕子覆在她的左边侧脸。
她忽然又弯唇笑起,被子堆叠在她腰间,她像个玉雪堆砌出来的人,就这么乖乖地仰着头望着他,眼底带着细碎的微光。
他光是接触到她的灵动专注的眼睛一下都心颤不已,每一处都叫嚣着心动。
他掌下不免用力了一点,稍微一用力,她的侧脸就红了一块,他立刻回过神,动作放轻。
粥已经变温,他端起来喂她,她很喜欢里面的板栗,又甜又糯,每一口都有,让她眉眼都沾着欢喜的笑意。
她吃得很慢,阳光穿透破旧的窗子,照了进来。
急促的马蹄如雨点般踏来,有一支二十人的队伍即将抵达。
沈迟不紧不慢地喂她吃完,就在喂完最后一勺时,外头的院子传来凄厉的吼叫:“兄长!”
领头的是李黑风的弟弟,人称李狂风,只因此人用剑,剑气如狂风,无坚不摧。
李狂风扑到李黑风的身前,目眦欲裂,双手颤抖地摸着他脖子的刀口,陷入癫狂般自言自语:“这刀伤,幽刀,一定是幽刀这宵小杀我兄长,我誓要报此仇!”
说起幽刀,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身材高大,在天机公子所书排行榜中,他的轻功在江湖上被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