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队他们一起吃了顿午饭,再进了审讯室。
凶手垂着头,撕着自己的指腹。
之前缝上去的指纹膜已经和自己的肉融为一体,他还一边撕一边哼歌,手指血淋淋的。
听见门开了,很多人坐在了那些椅子上,他都没抬头,自顾自撕着,嗓音和平时一样温和优雅:“我叫陆彦北,二十九岁,家住缙海市朝霞路民坊出租屋五楼532,在三中当校医,就这样。”
“你真的叫陆彦北吗?”
凶手一愣,他倏地抬起头,盯住了唐挽。
她一直以来都很漂亮,今天穿着简单的针织长裙,脸上无喜无怒,在他心里美得他心颤。
他谁也看不入眼了,只看着她,一字一句:“我叫周辰行。”
“多少岁?”
他沉默了一下,抿唇对她笑了笑:“二十八。”
唐挽把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很平和,杏眸多了一点笑意:“你以前在西京吧,你给我送过很多次花,都放在我家门口。”
他咽了咽口水,黑漆漆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水光:“是,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当时忍不住。”唐挽摇摇头,轻声道:“后来我搬家了,来到了缙海市,我并不知道你也过来了,直到我看见翟骏哲手里的花,我就猜是你来了,你说呢?”
周辰行紧紧抓住手铐的链子,眼睛艰难地从她脸上移开,慢慢扫向那些刑警。
这群人真卑鄙啊,都去死就好了。
他重新看向唐挽,有点委屈地道:“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唐挽垂下眸子:“翟骏哲当时说要杀了我,我很害怕,有人帮我杀了他,花也很好看,很香,我挺喜欢的,原来这次不是你送的吗?”
仿佛又一簇簇烟花在脑海里绽放,周辰行笑了起来,手铐哗啦啦地响着,他眼底有几分猩红,急切地告诉她:“是我,这次也是我送的。”
他眼里满是眷恋地看着她,他知道这都是这都是刑警的阴谋,他们让她来套他的话。可他杀了陆彦北的事情已经暴露,他原本就会被枪决,多加翟骏哲的事,又算什么呢?
经过一个下午,他一五一十地说完了事情经过。
“我当时都不知道他叫翟骏哲,我只知道他说要杀了挽挽,还想吃掉她。”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吃她,他是个蠢货,只配吃一些蠢人。”
“挽挽是我的,她的每一块肉都属于我,只能被我吃掉。”
“我怎么找到他的?这很难吗?我就是觉得他在那,我就去找他了,然后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