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一声的哭诉淹没在暴雨里,那夫人着一袭朴素的白衣,浑身颤抖不已。
路过之人因太过畏惧皇城司威严,纷纷绕着远路走,连看热闹都不敢。
两个司卫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抱着刀守在门前,居高临下,目光冷漠。
司卫:“陈夫人请回,陈大人有罪,指挥使还要审。”
陈夫人低着头,听见这话,眼睛充血,想起过来之前七皇子的吩咐,便心一狠,猛然起身斥道:“皇城司暴虐无道,残害忠良,皇上却放任自流,我今日就撞死在卫所阶前,以命谏上!”
说完,她猛地冲向台阶。
事发突然,两个司卫反应却十分迅速,脚步未动,刀鞘已出手,直直打向她的膝盖,令她不得不栽倒在地上。
两个少年赶忙上去扶她,就在这时,高大的红漆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黑衣司卫为谢珩撑着伞,谢珩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他越来越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剑,漆黑狭长的眼眸在雨中染上薄薄的寒冷冰雾,阴鸷、犀利。
“狗官!”两个少年恨红了眼睛。
谢珩随意瞥了一眼自己被雨点打湿的黑袍衣角,再略略抬眼,看向他们。
“陈蜀仲有罪,且证据确凿。”谢珩勾了勾唇,笑意阴凉,声音轻得令人遍体生寒,“不过本官总觉得他还没吐干净,还得再审一段时日,几位请回吧。”
陈家人固执地堵在门前不肯走,谢珩一招手,几个黑衣司卫收刀下台阶,押着他们把他们强行拖远了。
谢珩抬了抬眼,目光遥遥落在雨中的一辆灰色马车上,仿佛隔空和谁对上了视线,薄唇笑意不寒而栗。
马车里的人忽然放下了帘子,用力将小桌上的杯子狠狠摔碎。
“谢珩!”萧鹤均一字一句恶狠狠地道。
马车夫也就是他的心腹幕僚,低声道:“殿下,谢珩当真是软硬不吃,皇城司卫所又如铜墙铁壁,陈蜀仲留着,万一他说出不该说的……”
“行了,回府。”萧鹤均低喝,“陈家人,一个比一个不中用。”车内还有一个幕僚,他小声提议:“人人都有软肋,谢珩也不例外,听说他甚爱他的妻子……”
萧鹤均脸上浮现嘲讽:“谢珩那种狠毒之人,竟会深爱一个人,真是可笑。”
幕僚叹口气:“属下也怀疑他只是对外做戏,但先前想对他妻子下手的人,要么死在了黑衣司卫刀下,要么就是被谢珩冤屈入狱,屈打成招后午门斩首了。”
车外驾车的幕僚接话道:“不论是真是假,殿下,若我们利用他的妻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