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范闲的行动,北齐小皇帝竟舍得让手下最厉害的两名杀将潜入南庆,真可谓是下足了血本,然而狼桃大人初入京都,却根本没有来得及发挥他真正的本领,只来得及配合潜在宫里的奸细。用那守城弩发了一剑,便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太极殿前的那场刺杀开戏并且落幕。
英雄气短,莫过于此,一身修为纯厚至极地狼桃,竟是连一刀都未曾向庆帝斩下,便被禁军们迫的遁下了皇城,而他身边的何道人更是脚上受了伤,只有被他提在了手上。
“不要跑了。”一直被影子提在手上的范闲。看着渐渐要会合在一处的狼桃,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眼瞳微微一缩,心底不止是吃惊,更有一种荒谬的怒意,为什么世上的人们总以为他们可以配合所有他们想发生地事情?不论是剑庐弟子还是狼桃的出现,让范闲的心都凉了起来,他安排了那么久。筹谋了那么久的事情,在这一刻却忽然失去了根基,由不得他不感到悲凉。
令范闲更感悲凉的是这片天地广场的安静,一行人汇聚在广场正中间的雪地上,离前方的民宅并不是很遥远。离右前方地丁字路口更是近在咫尺,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在那些地方一定有些不知名的凶险正在等待着自己。
范闲再次败在了皇帝老子的手中,一败涂地,而剑庐弟子和狼桃这两个北齐人的出现。更是让他最后用来保命的借口都没有,他不知道皇帝陛下在宫内已经发出了必杀地指令,不知道自己的心战终究没有办法成功,眼瞳里泛过一丝淡淡的疲惫。
影子沉默地停住了脚步,就在这一片风雪之中,海棠抹去了唇角的鲜血,微微一笑,走到了箕坐于雪中地范闲身边。下蹲偏首说道:“我早就说过,似你这样首鼠两端,想顺了哥情又不逆嫂意,真真是很幼稚的想法。”
“我只是想少死几个人,终究是些私人的事儿。”范闲极为勉强地笑了笑,坐在雪地中,感受着臀下传来的冰雪寒意,说道:“若无耻到了极点。也会有万人来拜。只是我做不到。不然今天怎么会在宫里弄了这样一出?”
王十三郎耷拉着血肉模糊的臂膀走到了他的身边,沙着声音说道:“至少你试过。虽然败了,也是不错的。”
范闲往身边的雪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喘息着说道:“可我真地很怕死。”话虽然这样说着,他的眼眸里却泛着十分少见的恬静安乐的光芒。
“看样子你不怎么喜欢我的到来。”狼桃走到范闲的身前,平静说道:“只是你的私仇,其实也是我们这些人的私仇,所以我地到来和你没有关系……当然,必须承认,我第一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