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向监察院交差。那名岭南商人的惨状,公堂之上已经有人看见,而且此时华园也来了人,正在公堂对面的茶铺里喝茶,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瞒过钦差大人地双眼。
官差将心一横。望着明四爷说道:“四爷,请!”
他用眼光不停地向对方示意着,让对方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该服软的时候先服软,至于被拿入苏州府后,事情自然还有转还之机。
明四爷微微低头,沉吟许久,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也清楚今天的局面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
那名官差大松了一口气,叹息说道:“四爷可怜小的。”
那名年轻地监察院四处官员在后方冷笑看着这一幕。
帐房先生凑到了明四爷的身边。担忧说道:“四爷,怎么办?”
明四爷阴笑一声,将手中的鸟笼砸在了地上,砸的鸟笼崩裂,鸟羽乱飞,鸟血四溅……他冷冷笑道:“去便去罢,这么些年,只在苏州府后园喝过茶。却没有机缘瞧瞧苏州大狱地真实模样。今儿就去开开眼。”
他又压低声音,急促说道:“马上传消息回明园。让大哥把我保出去……不要担心,老太君会因为这件事情更相信我的。”
交待完事情之后,明家四爷就这样在人生当中,第一次被官差请回了苏州府的大牢。
“看来四弟……没有别的意思。”消息传回明园之后,明青达一方面派人去打通渠道,自己去走入了母亲所居的清静小院,向那位枯坐于椅的老太君禀告道:“我这就去把他接回来,虽然伤了一个岭南商人,苏州府迫于监察院的压力索他回府,但事情毕竟不大,应该没有什么后患,小范大人也没办法用这件事情咬死四弟。”
椅上的明老太君却陷入沉默之中,老而深陷地双眼闭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始终没有回答明青达的话。
明青达略感觉奇怪,片刻后便涌起一股寒意。
明老太君缓缓睁开有些无神的双眼,说道:“明家已然风雨飘摇,老四先是与夏栖飞暗中见面,是为不忠,后又妄行妄为,害得家里要为他担心,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徒,保他作甚?”
明青达默然之后复又悲然,明家对范闲咄咄逼人的攻势,所采取的即定方针就是以退为进,玩弄悲情,所以他才会在内库上一跪,事后一病……如今监察院威逼极猛,明家颤颤巍巍,看上去确实极为可怜,而明老太君的意思……似乎是准备在自家的伤口上,再划拉开一道更深的血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稳说道:“如今局面还在掌握之中,小范大人也只能走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