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向北方进军的脚步,却要被迫放慢下来。所以他对于那个不守规矩,敢于和自己抢标的人,真是恨到了骨头里,但在恨意之外,也有无数警惧,因为他知道那人有钦差大人当靠山,可问题是……对方哪里来地这么多钱?
“乙四!”他恨恨看着最后方那个安静的屋子,乙四号房里的夏栖飞一行一直极为安静。可是抢起标来,却是十分心狠手辣,最关键是的,对方不知道有什么高人助阵,竟是将酒水行北权一年的利润算地如此清晰,而且对自己家族的底线也估的十分清楚,前两次叫价,每次叫价都恰好压了自己一头。
熊百龄心中无由生出一股挫败的情绪。难道世代经商地自己还不如一个强盗头子?
身旁的老掌柜满脸丧败之色。提醒道:“老爷,不能再加了。再加……可就没什么赚的了。”
熊百龄想了一会儿,眼中厉色大作,熊家靠这一标挣钱是小事,打开商路才是大事,他决定和乙四房的强盗拼了。
“直接报这个价。”熊百龄比划了一个手势,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咬牙说道:“当强盗的不心疼抢来的银子……可也没必要赔着本和我抢生意。”
这个时候院落里已经安静了下来,第三次叫价,已经没有别的人再参乎,所有人地目光都盯在岭南熊家与乙四号房里。
黄公公与郭铮虽然心有疑虑,看了范闲一眼,但仍然没有生起足够的重视,因为这毕竟只是一个小项,也许只是范闲想捞些油水,只要不伤到明家,伤到自己这些人的利益就好。
两名官员分别从这两个房间取出两封牛皮纸袋,沉默着入了花厅。
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结果,虽然这一标并不是十六项中最大最挣钱的一标,但是院中的人们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感觉到了乙四房的古怪,所以大家都想知道,这个乙四房究竟是来抢标,还是钦差大人用来作托抬价的。
“乙四房,夏家,三十七万两,得……”
负责唱礼的转运司官员,站在石阶上面无表情地唱出了结果,唱地极为动听,甚至最后一个得字飘飘摇摇,唱出了几分戏台上地味道。
院落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之中,片刻后,人们似乎才从这种震惊里清醒过来,发出震天介地惊呼声。
三十七万两!只是往北方卖酒水……如果按照往年来算,这肯定是要亏本的价钱,岭南熊家报的是三十万两,这已经是在砸锅卖铁地争标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输了给乙四房!
不过如此一来,众商家们也清楚了一个事实,乙四房的夏栖飞,绝对不是钦差大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