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幸亏总督大人体恤本官并不知情,直言相告,本官才知道,原来诸位竟是偷偷瞒着本官……做出了这等大胆的事来。”
他的声音渐渐高了,冷笑道:“监察院监察举国吏治,抓的便是贪官污吏,诸位却是大着胆子对本官行贿送礼……莫非以为我离了京都,这手中的刀……便杀不得人了吗?”
众官目瞪口呆,被范闲这番话震的不知如何言语,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总督大人,发现总督大人却在捋须沉思,摆着置身事外地做派!
官员们这才明白过来,范闲先前那段话,说这些沿江官员是瞒着自己送礼,便轻松将自己提了出来,更是借口总督大人震怒,将总督大人摘地干干净净,还送了总督大人一顶不畏权贵,高风亮节的大帽子!
沿江送礼?你那属下也没拒绝啊!监察院信息通畅,你就算身在杭州,哪有不知之理?可是范闲此时硬称自己一无所知,这江南路地官员们当然也不可能硬顶,只好吃了这天大的一个闷亏,再看范闲的眼色便有些不对劲了——这范提司,果然如传言中那般,一张温和无害地清秀笑脸下,藏着的是无耻下流与狠毒!
官员们不知道范闲接下来会做什么,下意识里吓的站了起来,傻乎乎地看着范闲。
只见他一拍手,掌声传出棚外。一名监察院官员手里都捧着厚厚的礼单,从京船上走了下来——礼单已经是这么厚了,那船上藏着地礼物只怕真的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范闲回身向总督薛清请示了几句,薛清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挥手示意衙门里地差役跟着监察院的官员上了般,不久之后,那些差役下人们便辛苦万分地拉着几个大箱子下了船,来到了竹棚之中。
几个箱子当众打开。只见一片金光灿灿!里面的珠宝贵重物品不计其数,统统都是沿江官员们送上来的礼物。
棚中风寒,所以生着火盆,范闲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礼单,草草翻了几页,眉头微挑,笑着说道:“东西还真不少啊。”
众官员羞怒交加,心想钦差大人做事太不厚道。构织罪名,实在恶心,难道你还想治罪众官?除非你想整个江南官场一锅端了,总督大人到那时总不能继续看戏!你坏了规矩,得罪了江南官员。看你日后如何收场。
谁料到范闲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官员们地眼珠子险些掉了下来,只见他随手一抛,便将厚的礼单扔入了火盆中!
火势顿时大了起来。记载着众官员行贿证据地礼单迅疾化作灰烬。
范闲站在火盆旁沉默片刻之后,说道:“不要以为本官是用幼稚的伎俩收卖人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