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一样的想法,只是目前还下不了决心。
庆余堂的掌柜们并不在南行的船舶上,范闲既然是私下江南,往澹州方向地探亲队伍所以做的极为实在。在渭河中段,那个冒牌地提司大人就已经领着车队往东边开拔,沿途有黑骑保护,又领着那些掌柜们,想来朝中所有人都会以为,此时自己是在那个车队之中,而没有人想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渭河与大江的交汇处。
虽然走水路,无法由黑骑提供最快捷有力的支援。但范闲并不担心安全问题,船上有七名虎卫,还有六处的剑手,如此多的高手刺客集于一舟之上,只要不是大宗师亲至,这世上哪里有人能碰触到自己一根手指。
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被中三皇子地后背,脸却望着另一边,似乎走神了。目前船上最金贵地人物。其实就是这位皇子,有这样一个护身符在身边,日后就算自己要动特权调动府军州甲,似乎也能找到极好地理由。
此时地场景其实有些不合规矩,不过范闲本就是个胆大之人。更不会如何忌惮皇室尊严,此时勉强将三皇子当学生弟弟带,已经是给足了皇帝和宜贵嫔面子。
确认了一切如常,断了一只手的关妩媚被押入了下层的简易牢舍之中。范闲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一抬眼便瞅着思思正半倚在床边犯困,单手撑颌,整个身子随着船舶的轻轻摇晃而东倒西歪,小妮子有趣,偏生这样却倒不下去。
范闲呵呵一笑。知道对方是一定要等自己先休息才肯睡的,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只手穿过思思地腋下,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弯,姑娘穿着件绛青半旧大袄,圆圆滚滚地一大堆,他就像抱着一个大毛熊般。
小心翼翼地将思思搬到了床上。不想扰了她的清梦。不料她依然还是睁眼醒来了,眼里的迷糊瞬间即逝。强行挣起来,笑着说道:“我给少爷铺被子。”
范闲轻声笑骂道:“先前就睡了一觉,还铺什么铺?都困糊涂的人,还不赶紧睡去。”
思思掩嘴一笑,说道:“那被褥里又凉了,少爷小时候最不喜欢钻冷铺盖,不都是让我先暖着吗?”
听着这话,范闲微微一怔,看着面前这姑娘,不由想起了前些年二人在澹州老宅里地日子。一晃两年过去,他忙于争权夺利,成婚出使,有意无意间与思思生份了些,好在思思对自己还是如此贴心,心里不由淡淡温暖涌起,笑道:“今儿要给我暖床吗?”
这话就有些轻薄了,但两处府中都知道,思思终有一天是要开脸入房的大丫环,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