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他一肩撞得横跌离座,滚倒地上。
徐子陵勒马收缰,逐渐拉停马车。
尔文焕和乔公山听得徐子陵之名,脸上血色尽褪,前者大喝道:"扯呼!"竟不理伙伴,快马加鞭的朝淮水方向逃去,尚未被击倒的七、八名大汉见头子如此窝囊,那敢逞强,转眼逃个一干二净。
马车冲前七、八丈后缓缓停下。
侯希白抢到车门前,一把拉开,双目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吃惊道:"竟是云帮主!
寇仲和跋锋寒卓立墙头,壕堑外的平原上三座堆得小山般高的木柴枯枝熊熊燃烧,送出滚滚浓烟,随风送来,把山寨陷进令人呛塞窒息的烟雾中。
少帅军全避进峡道和主楼内。
唐军在火堆后布成阵势,等待攻击的最佳时机。
两人却是神态从容,丝毫不在意扑面而来的火屑浓烟。
跋锋寒微笑道:"少帅的刀法大有进步,已达刀意合一的至境。
寇仲伸个懒腰,望向烟雾中疑幻似真的跋锋寒道:"你才真的厉害,在战场上你生我死时,仍有余暇留心我的刀法。不过我的井中月早超越刀意合一,而是臻至刀即意,意即刀的境界。到最近我始明白宋缺说的-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含意。
跋锋寒雄躯一震,低声念两遍后,迎上寇仲目光,道:"究竟有什么特别意思?
寇仲露出笑意,道:"就是真的-舍刀之外,再无他物-,连自己也不存在,只有刀,刀就是一切。当时宋缺还说你明白时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哈!可笑我那时还以为明白,到今天才知自己那时明白个他***熊,根本是不明白。
跋锋寒露出深思的神色,摇头道:"你有否夸大?这是没有可能的,你若思索,自会感到-我-的存在。
寇仲正容道:"真的没有半点夸大,刀就是我,我就是刀,刀代替我去感应、去思索、随机而行,因势变化,个中微妙处,怎都说不出来。
跋锋寒点头道:"你这境界的体验,对我有很大的启发,刀即意,意即刀。
一阵长风吹来,浓烟卷舞,对面不见人影,待烟雾用散,跋锋寒再现眼前,寇仲欣然道:"趁尚有点时间,你可否续说故事的第二回。
跋锋寒不解道:"什么故事的第二回?
寇仲若无其事道:"当然是巴黛儿和你老哥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
跋锋寒没好气道:"去你的!老子早破例向你说出童年痛心的往事,可是你觉不满足?对不起!这方面兄弟可没得通融。
寇仲笑骂道:"我是关心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