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应该已经快送到了,记得签收一下。”
然后又想起了他们拍戏时的回忆,那天拍夜戏,等戏期间,她靠在公交车椅子上睡大觉,沈倦则坐在她旁边对着手机自拍镜头做鬼脸,而两人身后的玻璃窗上则非常清晰地写下了“田溪薇”三个大字。
那天车窗起雾,我写了你的名字。
田溪薇再次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于是她也在起雾的玻璃上写下了沈倦的名字。
就像在枯燥乏味、平淡沉闷的日子里突然吃到了一颗意想不到的好吃的糖果。
此刻他的手就覆在她手背上,掌心的纹路与她的交叠,像早就该嵌合的拼图。
舱体攀升至最高点时,轻轻晃了晃。
“工作人员刚才跟我说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许愿最灵。”沈倦打破沉默提醒道。
于是田溪薇当即就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下了摩天轮,田溪薇用力晃着沈倦的手,沈倦好奇地问道:“许了什么愿?”
她抬头看他,爽朗的笑容在阳光下更显明媚:“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过顿了顿,又忍不住补充:“不过和你有关,或者准确的说.和我们俩有关。”
沈倦会心一笑,没再多言。
上午的阳光渐渐灿烂了起来,他们沿着南岸来到博罗市场,简单填饱了肚子。
路边的梧桐树落着金箔似的叶子,有街头艺人在拉小提琴,《卡农》的旋律混着烤栗子的香气逐渐飘散,让人感到惬意。
田溪薇忽然停下脚步,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刚买的可丽饼。
“小心烫。”
她撕了一小块递到沈倦嘴边。
沈倦环顾四周,午后街道只有零星几个游客在看街头艺人表演,于是口罩往上一提,然后张嘴连她手指一并含了进去。
温热的触感让田溪薇猛地僵住,她能清楚感觉到沈倦的舌尖轻轻碾过饼皮上的糖粒和她的指腹,咸甜在两人相触的瞬间漫开,一时间既害羞又有些享受,她下意识缩手,却看见他早已无声地笑了起来。
“下午看展还是逛公园?”沈倦用木叉搅开滚烫的通心粉,芝士拉出长长的丝,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平静地问道。
心情又羞又恼又开心的田溪薇恶狠狠地咬着手里的可丽饼,似乎把它当成了某人身体上的某个重要部位,想了想:“去海德公园喂天鹅吧!逛公园没意思,看展的话人太多,我担心你被别人当成展览品。”
“行,听你的。”
海德公园的天鹅一点都不怕人,田溪薇蹲在湖边撕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