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胡杨适配的营养液,开始往里面丢法术:
“长!长!长!给我长!”
胡杨矛柄精神抖擞地长了起来。这种树,在沙漠干旱的环境下,生长得非常缓慢,想要长到一根长矛那么长,至少要七八年;
然而,在水分充足的时候,或者说,在人工灌溉和养护下,它们也可以在二三年内,就长到两三米高。
此时此刻,它被泡在长长的水槽里,一桶一桶营养液哗哗往里扔,这根树干甚至长得有点忘乎所以:
“你别长叶子啊!你长叶子干什么!你给我按原来的样子长,长成长矛的形状就可以了啊!!!”
他劳心费力,不断沟通。胡杨却不停地抽枝条,不停地长叶子,主打一个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已读乱回:
这种在沙漠当中生长的大树,它能顶着连续上百年的干旱长起来,把树根扎到二十多米深的地下,可谓坚刚不可夺志。
此刻,它没有用树根把水槽扎穿,已经是给了沈乐面子,或者说,沈乐给水槽里加的营养液够多……
沈乐额头冒汗。他从双手悬在水槽上空挥舞,到双手按进水中,再到往前一扑,死死抓住那根矛柄。
左手攥着铜片压在矛柄上,右手绿光闪耀,拼命往里输入热流:
“你到底听不听话了!再不听话,我把你新长出来的部分全都切了,再让你重新长!!!”
铜片嗡嗡鸣动。在铜片强力压制下,胡杨木矛柄终于停止了抽侧枝、长叶子、长树皮,开始老老实实,开始往前方生长。
沈乐耐心等待了十几分钟,把它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根长长的、漂漂亮亮的矛杆,甚至杆子上烙印的字迹都历历分明:
“刘阿大”
“赵十一”
“许三”
“王阿狗”
字迹一行叠着一行。有大有小,有工整,有潦草,有东歪西倒,甚至还有缺胳膊少腿。
沈乐轻轻抚摸着这些黑褐色的字迹,好一段时间,神思不属:
这是它历任主人的名字吗?
是从一个人手里,传到下一个人手里……它前面的主人,是升迁了,调到别的队伍去了吗?
还是残了,牺牲了?
木柄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里,一声不吭,也不传递任何记忆。沈乐发了好一会儿呆,回过神来,跳脚大怒:
“你怎么又长叶子了!信不信我削你啊!!!”
【削!一定得削!】
【削它!】
【小树不削不直溜,小人不打哏啾啾!】
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