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的生长才停了下来。沈乐连续催动几次法术,都没能成功,眉头紧皱:
“你怎么不长了?你这才长到三分之二!后面还有一大截呢!”
皮带末端,只有一个洞眼,还有半截洞眼,边上是再明显不过的撕裂痕迹。哪个皮带是这个样子的?
后面不应该还有至少五六七八个洞,最后一个洞眼末端,还有长长一截吗?
我又不是没有给你治疗术,又不是没有给你丝素蛋白,你怎么了,不记得原来的模样了吗?
皮带在溶液里摇摆了一下,没有反应。沈乐想了想,洗净双手,伸到溶液当中,按住皮带:
“是需要更多能量吗?我给你——”
热流浩浩荡荡,涌入皮带当中,从最前端到最末端,从地图的起点到终点,再到洞眼部分。
皮带在水里轻轻震动,就是不继续延伸。忽然,整件铠甲都震动了一下,皮带末端反卷而起,绕上沈乐手腕:
一时间,大漠风沙,呼啸而来。
沈乐眼前一暗。再睁开眼时,恍惚身在沙丘背后,蜷缩成一团,咬着牙解下腰间的皮带;
摊平在面前,用粗糙的、满是老茧的手,一点一点顺着上面的地图摸索:
“这里有个弯……这里还有个弯……这里……没错了,再往前十里,就到驻地,应该就有我们的人……”
他摸索了一会儿,拔出腰间弯刀,咬牙切齿,在地图右侧刻画。一竖,一横,又一竖:
“三个!老子今天干掉了三个!总有一天,要把你们这些家伙,从安西赶出去!”
所以地图右侧的线条,记录的是杀敌数目?那么左边呢?
沈乐打了个哆嗦,不敢去想。咕噜噜的肠鸣声很快响起,他,或者那个皮带的主人,在怀里摸索了一阵,苦笑出声:
下一刻,他连割带撕,切下了皮带最末端的一截,又细细割成小条。一根一根,送进嘴里,艰难咀嚼:
“撑过这一段就好了!撑过这一段……老子到了龟兹……吃羊肉!喝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