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石头拿来尝试;
而旅行的间隙,等待的过程中,这些空余时间,就可以花在对肩吞的加工上。比如,在肩吞正面,錾刻出狮子毛发的线条——
錾刻其实比捶揲容易。
至少,在沈乐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捶揲是往外打,打出来的图案是反的,要有空间想象力才能看清楚,哪怕有兰妆辅助,也要慢慢适应手眼的配合;
錾刻是向里刻,每一根线条,都在自己的眼底手下,所见即所得。
更不用说,沈乐之前雕刻木头,雕刻玉石,好歹也有一些经验,现在只是把木头换成了银片而已。
勾,落,串,点,各种工艺,卢员外教一遍,他基本上就已经心底有数:
而真正麻烦的,是那些精细加工。比如,在肩吞边缘,在一朵朵旋开的毛发当中,焊上一颗颗细小的金珠:
“这珠子也太小了吧!直径不到0.5毫米,不,肯定不到0.3毫米,可能还不到0.1毫米的金珠,到底是怎么加工出来的?”
沈乐趴在肩吞旁边,凝神细看。这金珠的直径,多半是把金丝拉到最细,一段一段剪断,然后将边缘打磨成球状——
但是并不可能,剪断以后也只是圆柱形,没法变成圆球形的,古代的加工精度,还做不到那么高!
“这当中有诀窍的啊。”卢员外悠悠然摸出一口高壁直筒的小锅,看着像个搪瓷缸子似的。
往里倒扣一个瓷碗,哗哗地倾倒细腻木炭,让黑色木炭在锅底铺了厚厚一层,又在瓷碗表面堆积一层。
然后,夹起几枚金片,称量出大约十克的分量,用乙炔喷枪烧,烧,在坩埚里一口气烧成金液:
“看好了!制作金珠的四种方法,这是第一种,泼珠法!”
他用钳子夹住坩埚,缓缓倾倒入水。金液砸在瓷碗上,立刻四下飞溅,变成一颗一颗金珠;
等金液泼完,大大小小的金珠落在木炭当中,犹如黑色夜空镶嵌了漫天星斗。
“真美……”
沈乐轻声赞叹。身边,卢员外也沉默了很久很久,仿佛沉醉于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
好一会儿,沈乐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等等!这些金珠有大有小,形状也不规整,用这样的金珠来焊接镶嵌,太麻烦了!”
“是啊,所以这只是第一种方法。”卢员外耸耸肩,拿开坩埚,自顾自地用刷子扫起木炭,小心过筛,再收集起筛子上的金珠:
“泼珠法是往木炭里泼,炸珠法是把金液扔进水里,或者油里炸,让它自行飞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