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家村出土素面金盆上的捶痕……”
他展示的不单是图片,更是论文。沈乐对着那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怎么拍出来的照片,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眼睛都要贴在上面了。
看来看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里如论文中写的一样,“仔细观察可见清晰的捶痕”——
哪里看得出是捶痕啦!
这么模糊的线条,也能算清晰吗?!
“去看何家村的真品比较麻烦——你动用一点关系,也许能看到,但是千里迢迢的,老头子可不陪着你折腾。”
白教授笑呵呵地拉着他进入工作室。沈乐一边走,一边默默点头:
何止动用“一点”关系啊!
这种高等级的、展出中的珍品,他的导师想要看到,都要走很多流程、通过很多道审批,依靠学校教授的身份才行。
像他这种,不在体制内,不在学术圈里的纯散人,就只能期望特事局足够给力了。
要不然,想看到东西容易,想要旁边还有一位老师,手把手地给你讲,做梦!
“来来来,你来看研究所里修复的馆藏品。”白教授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请出一个银盘:
“来,仔细看,认真看。实在看不出也可以摸一摸,但是,要戴着手套,避免把手汗沾染上去……”
那我还不如不摸了呢!
我用精神力探查不香吗?
沈乐默默吐槽,却也感激老教授的情分。这种藏品,哪怕在修复当中,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能摸到的:
即使是所里的学生,也不代表人人能上手。你是哪个方向的?哪个教授带的?啥?织物方向?织物方向你来折腾金银器干嘛?
走开!
“啊,这上面……”
沈乐举着高倍放大镜仔细看去,果然看到了上面一道一道,一丝一丝的痕迹,重复,规律,与众不同。
他紧紧盯着那些痕迹,眉头紧皱,仔细揣摩。好一会儿,右手举起,虚空捏了个锤子,一下一下,虚虚敲打:
“咚!咚!咚!”
手上敲打,嘴里嘀咕作声。白教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沈乐出神地自顾自虚空开锤,皱纹堆叠的脸上,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挺好,挺好。会做这种动作,就是在用心了,揣摩进去了。当然……
“小沈啊……”等沈乐回过神来,老教授慢悠悠地调出几张先前拍过的,高倍放大之下的照片,点击,打包,发到他邮箱:
“纸上得来终觉浅。你虚空模拟一百次,不如找个银片打一打,打过一轮,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