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和金属片有关的其他物件,一边轻声劝说:
“教授您别着急。这块地方,既然有人迹,那肯定不会只有一点碎片。
我把我要的东西拿走,以后修复过程中,还能请您指导——至少能拍照片给您看,除此之外,这里所有没灵性的东西,不都是您的?”
他双手翻飞,不断挪开石块,又捡出一块碎裂的金属片、一根黑乎乎的细绳。一边捡,一边问:
“教授,我记得中原地区,看看土层属于什么时代,大致就能判断出土文物的年代。那和田地区有这种土层吗?怎么看?”
于教授似笑非笑地瞥了沈乐一眼。嘴唇翕动,沈乐猜测他大概在说“到底是文物修复专业的”,但是也没有证据;
停一停,就听教授道:
“考古地层学,看的是因为人类活动,形成的各种文化堆积。和田这地方,干旱,多风沙,人类活动又经常因为绿洲变迁而中断……”
沈乐“啊”了一声,举手拍拍脑门。傻了傻了,这里住的人少,又经常迁走,人一走,风沙就把人居环境掩盖——
而且废弃的古城,基本上不太会有人来住,怎么会像中原一样,形成层层叠压的文化地层?
“所以我们考古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一层流沙,挖开就是遗址。
有时候,是一层流沙,下面一层淤泥层,再下面是遗址,比如达玛沟普鲁克墩佛寺遗址。”
老教授悠悠地讲起来,如数家珍:
“那边,就是最厚3.3米,最薄2.2米的沙丘,下面20-30厘米的砂质淤土层。再往下,能挖到墙壁,木柱,佛像……”
他声音悠远,仿佛陷入回忆一般。沈乐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努力在石堆里探索,找到最后一件东西,才直起身:
“我知道了。教授,您稍微等一下,我把我要的金属片全部拿回来,然后,就陪您挖这个遗迹!”
他顺着自己的感应,在山头附近快速绕了一圈。脚步轻快,到地方拍照、拿东西、立标记、走人去下一个地方,像阵风一样刮过。
全部走完的时候,有些点位,考古队的教授和学生们,甚至还没有赶到……
“啊……教授,这我们要挖多久啊……”
眼看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死命爬上来的学生们簇拥在于教授周围,脸色难看。
沈乐在每个金属片出土的地方,都插下一杆小旗子,脚下星罗棋布,何止几十杆;
这些地方全部挖一遍,那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了事的。都这么晚了,现在开拔,爬到车子所在地,天色估计已